趙寬又笑道:“同志,我知道,辦案經過需要保密,但適當的,也透露點,免得我當事人亂想.”
女警挑眉道:“能通知你的,我們肯定及時通知,你放心吧.”
言下之意,不該你問的,你也別問,軟硬皆施都不管用。
趙寬這才五指併攏,在額頭輕輕一觸,起身離開。
他揣測警方的意圖,直覺警方在薛家查陶雯雯的事,但是細細分析,又說不通。
第二天,趙寬以王芳委託人的身份,又去申請查閱郭享全的卷宗。
但是警方依舊沒有批准,原因:未結案,還在繼續偵查。
趙寬摸不著頭緒,回家輾轉反側,抓心撓肺。
又去長樂山莊,找李明問究竟。
這會兒,李明正為設計絞盡腦汁。
他發現,按照他的思路,不僅對晶圓的奈米度要求更高,而且非要用更高的封裝技術,才能做出成果。
任何一樣缺失,成品都遙遙無期,這不是一家企業能包攬完的。
鬼常說:劉浩徹底獨攬大權,cc多了a科技和張培炎兩個股東,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了變數。
等再過一兩年,cc還會有你一席之地嗎?人活在世上,明天的事情都說不清楚,可能一夜滄海桑田,就像你幾天之間,就不再是cc的董事長一樣。
這話聽的多了,李明原本沉穩的心也焦躁起來,更急於出成果。
但這一變,就要捨棄以前的思路,也要捨棄已經搭建到一半的成果,重新做起。
8個人,不是8萬人,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李明矛盾著,糾結著,硬著頭皮繼續按照高標準去做,沒對任何人提出他察覺的漏洞。
這時候,趙寬找來,開口就說:“週一就要開股東會了,我和老徐想查劉浩。
你在薛家昏倒,才進了醫院,在體內也查出了致幻劑。
你覺得,會不會是鄒敏給你下藥?”
“這咋可能呢?”
李明皺眉,“我在薛家一口水都沒喝,也沒和她們有過肢體上的接觸,怎麼可能是她?再說,她又是從哪裡搞來的致幻劑呢?”
“劉浩,或者別人?”
“不可能吧……她能認識什麼人?上次我住院的時候,聽說她天天都在市局蹲點,哪來的時間?警察已經查清楚了,沒她什麼事。
她可能也是受害者.”
“你以前和薛家關係很好嗎?”
李明摘下眼鏡,就著t恤擦了擦,沒立即帶上:“我和老薛在工作上吵架是一回事,但是私交一直很好,我們兩家也經常走動。
老薛去世後,才斷了交往.”
趙寬問:“那你知道薛工死前,薛家的情況嗎?”
“知道,老太太要做心臟支架,他還找我問過有沒熟人。
他想給老太太用生物可吸收材料的,但是這種材料貴,做手術還要排隊,才一直拖著。
我問過張培炎,國外有,但是也要排隊,還沒來得及安排,老薛就走了.”
趙寬又問:“如果是他殺,你覺得這個人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