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失神想了很久:“不知道。
老薛和我合作多年,也沒不良嗜好,人也好相處,除了跟我吵工作厲害點,其餘時候罵他,他絕對不會臉紅脖子粗。
說得罪人,不可能。
說利益糾紛,就屬我和劉浩嫌疑最大了,畢竟要爭股權當董事長。
如果還有其他我不認識的,大概就是天天在公司門口蹲守他的獵頭了,他的圈子真的很單純,除了家人、同學和同事,也沒幾個朋友……想不出來。
怎麼突然又查起薛家來了?”
趙寬嘆:“哎,想抓劉浩把柄嘛,好在董事會說話。
一去查,才發現事不簡單。
王總從郭家買的資料卡,已經證實了,ip地址是陶雯雯的保健品公司,就是郭享全兩口子栽進去那家。
所以,劉浩和陶雯雯的關係,可能要重新定義.”
“你是覺得,陶雯雯竊密不成,報復殺人。
和劉浩沒關係?”
“不知道.”
趙寬說,“誰說有錢人就一定不是漢奸了?這種人還少嗎?那些龜山龜孫的,可不就踩著白骨,在墳頭蹦迪斂財。
我估計,要是祖宗那二兩枯骨頭能換兩根金條,立馬就能刨墳去.”
“如果真像你說的,這麼查下去,肯定有危險。
有什麼線索,及時交給警察,查案他們在行,我們就別插手了.”
“那萬一是劉浩呢,你不想早點抓住他,讓他把公司還給你?”
“那也不能沒了良心,把你坑進去.”
趙寬確實也累了,正巧第二天週六,決定在家歇息。
他人閒下來,腦子卻閒不下來,又從頭回味,女警態度忌諱莫深,連他質問也沒掏出搜查令來。
同行的警察,從始至終,只辦事不說話,動作經驗老到。
再品味李明最後那句:這麼查下去,肯定有危險。
趙寬一拍大腿,自嘲糊塗,杞人憂天,翻身呼呼大睡。
在薛家的取證結果令人失望,樣本乾乾淨淨,沒有任何異樣。
緝毒方面傳來訊息,這種致幻劑沒有在市場上流通。
這並不難理解,間諜組織周密,深耕於各行各業,有自己的流通渠道。
從致幻劑為突破口的行動,宣告失敗。
轉眼,到了週日,早先,徐義鋒約了李明在a科技見面。
但是臨到晚上,李明打電話,推說研發任務緊,走不開。
徐義鋒安慰李明,壓力別太大,時間充裕,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。
這才掛了電話。
趙寬卻提前來了,一進門便抱怨:“12億資金失竊的大案,牽扯多條人命,涉案人員逃往國外,致幻劑和專業資料卡,種種因素疊加。
警察又不是傻子,怎麼可能只把這案當普通案子查呢。
我白白跑了幾天.”
徐義鋒笑問:“那現在怎麼辦,明天就是股東會.”
“硬碰硬唄.”
“薛家跟劉浩有沒關係?”
“我去的時候,噯,市局專門給派了個警察,最後還一起去了薛家。
薛閔然的事太久了,人證物證都沒有,這一去,到底在查什麼,就很奇怪.”
“按道理懷疑他殺,應該屍檢,這是常識。
薛家不同意,後面又改口,這裡面肯定有問題.”
“我看過遺囑,是真的!但是,薛閔然的書房,《馬克思主義》書是看過很多遍的,可見薛閔然是個唯物主義,根本不信教。
還有,信教的,不都是了這一生,還要求下輩子,巴不得永永遠遠都不死。
什麼教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