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舉乃出於一片至誠。”

“然而,我身為羅德島之盟主,無人能左右吾之抉擇。”

劍客塔搖頭,其舉動令霜星瞠目結舌,他伸出左手輕撫上她的面頰,並以右手揭開遮掩左目的髮絲,露出那一道猶如戰痕的疤痕。

“你看,如此這般,你的面容愈發英姿颯爽,這道疤如同你的獨特印記,若能展顏一笑,便堪稱絕世之美,來,笑一個吧。”

劍客塔滿意地看著霜星在他手中恢復本來面貌,他溫柔地摩挲著白兔般的臉頰以及那道疤痕,見她未笑,便捏起她的臉頰,將那冰冷如霜的臉龐變幻出各種逗趣的表情。

“你,你真的不怕冷?”

霜星身體微顫,儘管僅是一瞬,但她確實感受到了自劍客塔掌心傳來的暖意,被他人觸碰後的她竟感到了一絲暖意,那是幻覺,抑或是他的特殊能力?白兔少女不明所以,只能竭力保持平靜的聲音詢問。

“嗯?為何我手像是被凍住了?”

劍客塔困惑地歪頭,他感到自已的手彷彿不再屬於自已,就像是被凍結在霜星的臉頰上,無法移動分毫。

“這是凍僵了啊,你這痴兒快放手!”

霜星的目光落在劍客塔的手上,剛才觸控她臉頰的雙手此刻已變得雪白,且正在向紫色轉變,若持續下去,必會導致組織壞死乃至截肢,這讓白兔少女更加焦慮地催促道。

“除非你笑,否則我不鬆手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霜星無奈之下,果斷行動,瞬間起身,以迅疾無比的動作拍打在劍客塔頸部,將其點暈過去,才終於讓這位失去理智的痴漢安靜下來。

霜星默默注視著陷入昏迷的劍客塔,又摸了摸剛才被他觸碰過的臉頰,回想起他剛才的話語,為何心跳會加速呢?是因為第一次有人稱讚她美麗嗎?還是因為稱讚她的是他呢?

約莫過了半個時辰,劍客塔才從昏迷中悠悠醒來,發現自已側臥在篝火旁,身上覆蓋著一件看似披風的白色長袍。

“我剛才,好像是昏過去了?”

劍客塔掙扎著從地上爬起,敲了敲疼痛的腦袋,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毫無記憶,他本能地尋找霜星的身影,然而那隻白兔少女卻不知所蹤。

“哎喲!我的手?”

劍客塔剛想掀起身上的白色長袍,卻突然感到手部劇痛難忍,在火光映照下看見雙手狀況,不禁驚愕地張大嘴巴,兩隻手均有不同程度的凍傷,甚至出現了凍瘡。

“你醒了?手是我凍傷的。”

霜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,劍客塔忙回頭望去,只見白兔少女手中捧著幾根木柴走來。

“霜星,我做了什麼?”

劍客塔低頭檢視自已的手,問出的問題讓霜星頗感意外,她以為他會責問自已做了何事,卻不料他在問自已做了什麼。

“沒什麼。”

霜星垂下頭,將拾來的木柴投入已經縮了不少的篝火之中,她並未告訴劍客塔先前發生之事,一則認為他是因一時失智而犯下的糊塗事,二則也不知如何啟齒。

“咳,咳咳...”

“你剛才使用了源石技藝?”

劍客塔聽見霜星又開始咳嗽,顧不上自已手上的傷勢,畢竟多少也能猜到是失智所致,他注意到白兔少女手中握著之前放在地上的細小法杖,立刻明白她做了什麼。

“嗯,從上面掉下來的燃料不多,我就破碎了幾塊石頭找到了這些,咳咳!”

霜星並未隱瞞自已的行為,因為在劍客塔昏迷期間,他的體溫一直在下降,而燃料也即將耗盡,為了維持他的體溫不至於危及生命,她才冒險再次外出尋找燃料。

“你怎麼了,你...好輕。”

劍客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