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的時候,八成的人口不是被屠掉了就是跑掉了,現在你看清河,人口之多,摩肩接踵,難不成都是這幾年林海一個人生的?

他們用富庶的清河縣吸納外面的人口,又用這些人口的產出透過商隊賺走了外面的錢財,最後透過全民皆兵,把這些人口錢財變成了能征善戰裝備精良的將士,來,袁敏,你告訴我,這樣的清河是一個什麼地方?

可惜朝中不少人還覺得清河只是富裕了點,帝國只管向清河吸血,待帝國騰出手來,輕輕一推,清河就會轟然倒下。呵,可笑,到底是誰在吸誰的血都不知道,等到那個時候,還真不知道倒下的是誰!”

袁敏聞言覺得背心發寒,他努力的想象了一下清河未來的樣子,不禁急道:“既然如此,首領,為何西川太守高斌從未提起過?”

“高斌?呵呵。”閆梓沛冷笑一聲道:“咱家剛到錦官城的時候,就遞了帖子要面見高斌,高斌一直託病不應。直到咱家闖門而入,他才見了咱家一面,卻什麼都不肯說,甚至說話都要反覆看向旁邊那個年輕的管家,你覺得他能做什麼?”

“什麼?林海居然膽敢控制朝廷大員?若西川太守已經如此,那白大人已經去祥雲上任了一段時日,豈不是?”袁敏緊張道。

“控制?也許吧。高斌的背景你是知道的,他們家也就是幾十年前對夏國作戰時才起來 的,你覺得以他家的實力他的俸祿,他住得起如此奢靡的太守府,用的起全套的水晶餐具嗎?咱家去他家的時候可是見到過,他家裡連牆上都鑲嵌了碎水晶,這連陛下都不敢用!

至於白昂啊,你記得我給你說過,解決掉一個官員有很多種辦法,現在白昂還活著,說明他們採用了更加穩健的方法罷了。咱家敢打賭,不管白昂在給中樞的奏章上寫了什麼,都送不出去他的太守府,中樞收到的祥雲太守奏章,怕是林海寫的吧。”

袁敏聞言,右手甚至不自覺的摸到了腰刀之上,怕是覺得在任何時候都會有清河的幹員或者民兵,從草叢的陰影中跳出來給他一刀。

是啊,太守都這樣了,死個把個千戶,確實不是什麼大事。

“既然林海如此做派,首領為何還想著來此看看是否能感化他呢?”袁敏汗流不止,興許是夏天尚未完全過去吧。

“因為帝國需要清河,也需要林海。”閆梓沛苦笑道:“若是帝國能完全掌控清河,那麼這次大戰帝國定能取得絕對優勢,若林海願意前往中都任職,咱家就願意跪在陛下身前給他作保,讓他當相國,畢竟就中樞那幫人,現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。雖說此等可能性萬中無一,但為了帝國,咱家無論如何也要勉力一試。”

閆梓沛看著袁敏,細聲說道:“況且,咱家也想親眼來看看,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清河到底是什麼個樣子,看看他林海值不值得咱家親自出手對付他。”

“可首領如此冒險...”

“沒什麼冒險的。咱家雖然是以休養的名義來的,但好歹也是帝國官員,以林海現在的心境,只要不觸了他的逆鱗,平安是可以保證的。畢竟你看這些商隊,半數都是往帝國內地出發的,說明至少今天,他林海還沒有反叛的想法。”

閆梓沛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茶。茶攤老闆早就被塞夠了銀子被趕到了旁邊,在茶攤子上煮茶的打水的都是閆梓沛帶來的人。若是此時有個不開眼的商隊夥計想到茶攤上買杯茶喝,便會被閆梓沛手下的探子惡狠狠的趕走。

對此,就在這條街上巡邏的治安衙役過來轉了好幾圈,在得知閆梓沛已經出錢包下了整個茶攤之後,倒也沒說什麼,只讓茶攤老闆在招牌下方加掛了一個寫著“包場”的牌子,說是避免引起誤會,就自顧自的離開了。

袁敏追上去想給衙役口袋裡塞上一點碎銀子,卻招惹了大麻煩,衙役押著袁敏回到了茶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