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來說,她就很沉得住氣。
京城的院子,她說是賃的,說不定也是買的。”裴氏說到這裡,又是不忿,又是嫉妒。
“你說,這豈是一般姑娘家能辦到的?”
“四姑娘自然有些不一樣,但五姑娘也不差。”秋痕慢條斯理地說,“明日長平侯府請客,必然還有其她夫人,能夠跟長平侯府攀上交情的,任何一家,恐怕都不是泛泛之輩。”
裴氏眼睛一亮,她倒是從來沒有想到這裡去,秋痕說得沒錯,這京城不比青州,就算萬一瑤兒不能入了長平侯老夫人的眼,但若是其她夫人對瑤兒起了心思,也好過在青州去挑好人家。
裴氏突然又有了底氣。她抿著嘴笑著說,“你平日不聲不響的,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見識。”
“娘子是關心則亂,要不然,這樣簡單的道理,怎麼會不明白。”
裴氏越發喜歡秋痕的伶俐,她笑著說,“若是這次瑤兒得了好姻緣,我定然不會忘了你,等她出嫁了,我也給你尋個好人家。”
秋痕暗自舒了口氣,常家可不是好呆的,自從四姑娘回來後,她是做夢都想著早日離開。
但她卻一臉嬌羞地說道,“娘子莫要拿我打趣,我哪裡也不去,就想一輩子伺候娘子。”
裴氏看她如此,越發覺得她忠心可靠,“秋痕,我尋思著明日去長平侯府,也沒有什麼能拿出手的,要不然,把韓氏的繡品拿一幅過去送給老夫人。”
“這還真巧了,我正好將那幅夏荷圖帶了來,我去拿來給娘子看看。”秋痕沒好說之所以帶了韓娘子的夏荷圖,還不是擔心路上盤纏不夠,到時候可以典當了應應急。
秋痕很快拿了卷軸過來,開啟給裴氏看,圖上團團幾片荷葉中,斜伸出來兩支荷花,一開一合,相得益彰。
裴氏看看,說,“世人都說韓氏繡品一流,我看著這荷花也平常得很,真不知道好在哪裡,看來這世人多是喜歡湊熱鬧的,一人說好,大家都說好。”
秋痕捲了卷軸,說,“娘子通透。”
裴氏嘆了口氣,“你說瑤兒繡的繡品也很好,怎麼就不能賣到高價,偏生韓氏母女就有這份運氣。”
“五姑娘還年輕,機遇不到而已,若是遇到賞識她的人,她的繡品定然也是千金難求。”
裴氏便又笑了起來,“若真有那一日,我便是死了也滿足了。你把卷軸好生收起來,明日帶去長平侯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