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裡取天香豆蔻之人是何模樣?”

“回爺的話,小的不曾看清,迷迷糊糊的從門簾縫裡看到,好像是一位胡姬。”

“行,你先退下吧。店家可還有天香豆蔻?”

店鋪老闆聽聞此話,肉疼了一下,看來此人也是藉機收斂,順手牽羊之輩,但還是面帶笑容,從櫃裡拿出一瓶說到:

“請大人笑納。”

完顏不破接過之後,開啟聞了一下,這天香豆蔻卻是好物,香而不刺,綿長悠久,沁人心脾,難過要這番價錢。

記下這個氣味,完顏不破將之還與店鋪老闆,便離去,店鋪老闆鬆了一口氣,喃喃說道:

“此人看著粗魯,卻是個好官。”

離開香料鋪,完顏不破來到通遠坊衙門,想再盤問一下呼延灼,卻被告知把頭去了駐坊金吾衛處,完顏不破便想跟衙門裡的巡查詢問一番,卻見化名金太保的崔湜走了出來,對他說:

“大人此番若是想要問話,還是等把頭回來較好。”

眾巡查聽出話中之意,都藉口公務出了衙門,留下不明所以的完顏不破看著裝作不識的崔湜。

呼延灼來到駐坊金吾衛處,門衛通報之後,指揮便急忙出來,熱情的握著呼延灼的手,說到:

“呼延兄怎麼不打招呼就來了,兄弟也沒有準備一番,這可如何是好?不知是呼延兄有事還是武三思大人有事?”

通遠坊的官吏皆知呼延灼和武三思的關係,都想借機討好武三思。呼延灼也知如此,便刻意保持距離的說道:

“一點小事,勞煩指揮大人。武大人的產業出了點事,好像跟前夜坊裡的車禍案有關,命某家前來問詢一下。”

金吾衛指揮好像恍然大悟一番,摸了一下腦門說到:

“既是武大人的事,呼延兄讓人帶個話給兄弟即可,還親自跑一趟,不愧是武大人的心腹。請呼延兄進屋喝杯水酒,兄弟馬上讓經辦過來。呼延兄,請!”

“指揮大人請!”

呼延灼才剛落座,經辦金吾衛就拿著卷宗進來,金吾衛指揮將卷中交給呼延灼,神秘小聲的說到:

“不知是撞死的胡商,還是肇事的馬車是武三思大人的產業?”

“什麼?撞死的是人,不是野狗?!”

呼延灼面色突變,不敢相信的開啟卷宗,確認之後,暗自回覆了心緒,說到:

“此事還須待武三思大人定奪,請指揮大人先不要上報刑部,某家先把卷宗帶回,給武三思大人彙報,還請指揮大人行個方便。”

金吾衛指揮讓舉辦人員退下,再對呼延灼說到:

“自己兄弟,這麼客氣幹什麼。以後武三思大人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,儘管開口,保證辦的漂漂亮亮。”

呼延灼心裡有事,不願再多做逗留,便要辭行,卻被金吾衛指揮拉住說到:

“今日正好金吾衛左軍統領李隆基殿下來此巡查,兄弟中午做個東道,請兩位小聚一番如何?”

洛陽城中的金吾衛分左右兩軍,左軍皆是遊手好閒,不求上進,厭惡讀書的世家子弟混資歷的地方,被戲稱為,少爺兵,在尚武的大唐,極為鄙視,有能者皆與其保持距離,生怕被視為一丘之貉,而右軍確是實打實的各營抽調的精英,由天后武則天的心腹,虎威將軍程南英率領,曾在昔日安陽公主起兵平叛中立下威名,乃是武周朝最為精銳的部隊。

呼延灼心知武三思大人與太平公主之間的恩怨,不想跟太平公主的人有瓜葛,加之心急如焚,便告辭而去。

送呼延灼出軍門的金吾衛指揮,回頭卻碰見了巡查的左軍統領李隆基,拱手作揖道:

“殿下萬福!”

“此乃何人?”

“回殿下的話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