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人和那個侍衛說完之後見我微露思域,好心好意解釋道“那次我跟你說過金條的事情,這些天我們一直都在城中排查。又良說就在昨天下午,東西街的萬和大道當鋪有人拿金條換了銀票。”

“你怎麼知道那金條就是你送我的?”

王大人摸著鬍鬚,笑道“說來也巧了,三年前我去的那家當鋪一共發行了四套版本不一的金條。剛好那是他們第四年的版本,當鋪老闆在每套金條上都會做好記號,我換走的十二條正好標記了四。”

我淡然而言“可是也不能證明那金條跟大火有關係!”

“那天我問了穆一公子,他說那箱子的鑰匙還在他身上,除夕那夜你們不是整理東西去送禮了嗎!那時箱子依舊在房間裡。”

“也許那金條早就丟失了!”

“啀,我查過了,近三年裡那金條沒有出現過。”

“那能證明什麼?”我皺眉問道

王大人恨鐵不成鋼的看我一眼,然後站住腳,嘆氣道“也許是賊人偷盜財物而燒的欣樂街。”

“許不可能,先不說金條我們都不知道,那盜財物的人為什麼偏要除夕之夜下手,除夕的上午我們都不在杭記,那時候才是偷盜的機會。”

王大人愣愣眼,又說道“那就要看看誰跟你有仇了!”

“我們杭記一直隱藏著奸細,沒找出來過,這次大火會不會跟他有關!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……”我自言自語的吐了一句話。

“芊羽繡坊?”王大人小聲地問了一句

我回神輕道“多謝王大人,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到我身上了!”

“你......你可知道有多人想要這個真相,我不止是為你,我更是為了燒死的那三十幾個百姓,還有突然暴死的成王!你想想有多人是受害者……難道看著他們死不瞑目嗎?”王大人難得深沉一次。

我默默地注視著王大人,他真的是個好官嗎?

那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因為許王?

又或者就該是我的責任?

可是今天再到欣樂街時,除了滿心的歉意,還有無盡的憤怒。

我真的要知道所謂的真相嗎?

王大人離開後,穆一又拿著食盒來看我,為了不讓他擔心,只能無精打采地吃了幾口飯菜。

看著他卻想起一個事情,便淡道“穆一你怎麼進大理寺大牢!”

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的,穆一第一次來看我可是在我嫌疑最大的時候,那時沒想清其中的關聯,現在想來總覺得這個穆一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。

穆一目光閃悅,顯然並不想解釋,見我沒再吃飯,便無奈說道“安寧公主給我的玉牌,她擔心你,但是不能來看你。”

“這麼簡單!”

“嗯。”

見他不願多說,我也不再問了,說起安寧公主我就想起了許王,那是無語言表的失望,想著想著還很憂傷的淡道“他這麼久也不來看我。”

穆一知道我說的是誰,然後緩緩蹲著身子,與我目視,目色定然道“他半月後就要冊封太子了。”

“什麼!”我些許震驚,腦海浮現在雲王妃說的話“等我當上太子就沒人敢欺負蘭兒!”

然而此時我並沒有興奮和期待,有一種莫名的呼吸困難。

“穆蘭,也許他能救你出去。”穆一見我沒說話,便試探性說一句。

我面露嘲笑,有氣無力道“能讓他來見我一面嗎?”

“現在......”

“我知道他不能露面,你幫我找一份紙筆,我寫給他。”我放下碗筷,淡定從容的呼口氣。

玉寒,兩情若能長久,豈是一人獨自面對前行的路。我們早已走過了分岔口,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