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都是機會,你不知道誰就是那個為你推開另一扇門的人。所謂世上無難事,只怕有心計之人啊。”
容嫣和表兄走了一路聊了一路,還是頭次聽他這般嚴肅地說一番話。這番話,她受益匪淺。於是她也鄭重福身道:
“謝表兄箴言,嫣兒謹記。”
她正式了,寄岑又笑了。“下次你若是去松江,表兄還陪你。”
容嫣搖頭。“再去之時,怕小侄兒便要出生了,你可捨得。”
二人歡笑,回了肅寧城客棧。
等候這兩日,寄岑不知道溜到哪去了,留容嫣一人。她本想在肅寧城裡走動走動,可每去一處,侍衛便寸步不離地跟著,惹得她走在街上都成了道風景。於是乾脆帶著嬤嬤老老實實地在客棧等著。
到了第三日,容嫣和寄岑沒急,想用了晌午飯再去,沒成想兩位廂長自己來了,還跟著其它幾位廂裡的主持。
到了客堂,沒待容嫣發話,兩人一口應了下來。他們接受,願意合作。
這就對了,想必是他們研究那布料沒研究出個所以來,不甘心放棄才找上門來。他們態度配合,容嫣便也與他們交了底。以現在的基礎,即便技術增進,要和松江府媲美那是不現實的,未來不可知但眼下是不行。但他們可以引進新的技術,挺高效率的和產量,不要僅僅滿足於在北直隸的銷售,棉布最大的需求在九邊。
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但廂長還是連連點頭。眼下再瞧容嫣和她身後那些護衛,越發覺得她是個貴人。
商議幾日,彼此簽了文書,容嫣便要回去了。臨走前寄岑道肅寧也是產棉之地,這幾日趁表妹忙著便幫她打聽,替她選了些可以定下的田莊。容嫣這才知道這幾日他跑出去做什麼了,於是感激道謝。還多虧他來了。
等二人都籌劃好已進入二月了。初九便是會試,怕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開始了。
容嫣感嘆:得虧沒和寄臨來,不然不是耽誤了他,便是匆忙了自己。
回到葉府時,已是會試第一場第三天。別看葉寄臨胸有成竹,可大夥還是不擴音心吊膽。容嫣堂兄容煥今年應考,臨考前還厚著臉皮來了葉府,怎奈堂妹不在,他連葉府的門廳都沒進去便被外院的管事給打發了。還不如和他一起進去的送貨郎,人家起碼還到了影壁前呢。
明明是親家,非要鬧得沒個臉面,還不是他們自己作的。
這事,待容嫣回來葉府連提都懶得提,免得她糟心。
別看沈氏平日裡對寄臨不冷不淡的,其實記掛著呢,他的未來可是決定葉府的門面。再說哪有祖母不盼孫兒好的。好在容嫣回來了,也稍稍把她的緊張感沖淡。
容嫣也一直在等著,而且期待感莫名地強烈,抑制不住。
這些日子虞墨戈也沒來找過她,不知道是不是又回了宛平,瞧著小姐惦念楊嬤嬤出門打聽。
他沒走,還在京城,只是一直都沒有回英國公府。連正月十六虞晏清出徵他都沒有出現。英國公府也在到處找他,可就是找不見人,人間蒸發了一般。
這可是怪了,京城雖大可誰不認識他,怎能藏的住還藏得這麼久——
九天七夜,會試終於結束了。寄臨被接回來時,憔悴得不像樣。可也是,被關在貢院號舍那種腿都伸不開的地方這麼久,還要熬心熬神地答卷,能挺下來已經不易了。
大夥擁著他回房休息,然他進門的第一句話竟是:“表姐回了嗎?”
在得到大夥的肯定後。他匆忙去看了她一眼,便直接去了永禧院,見祖母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