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:“小姐,張員外家來人了,道是二夫人請您去府上敘舊。”

“好的,馬上就來。”可算來了救援,容嫣如獲大釋,沒來得及再和表弟多說一句,扔下賬本慌張出門了……

兩刻鐘後,她見到了請她的“張府二夫人”——

虞墨戈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,本想到側門去侯她,沒想到她已經到了。看來這暗號還是管用啊。

二人回了雲毓院,瞧她那風塵僕僕的模樣,他忍不住笑了:“這麼急著來見我?”

容嫣瞄了他一眼,小臉窘紅,解著斗篷道:“不是急,是心虛。”

這話讓虞墨戈心裡莫名一慟,笑容漸漸凝固。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裡,挑著她下巴柔聲道:“委屈你了……”說著,瞥見她下頜出淡淡的印記,指腹抹了抹問道:“臉怎麼了?”

容嫣想起來,是方才濺到的墨跡,來不及清洗她簡單擦了擦便出門了。“是墨。”她應聲,趕緊低頭去遮。

虞墨戈卻捏著她下巴把她頭揚了起來,看著那墨跡無奈笑道:“墨都會濺到臉上,你也夠可以啊。”說著,從她袖口裡抽出絹帕,一點點認真地擦了起來。

擦了幾下,墨跡是掉了,下頜那塊面板卻紅了,襯著她白皙的面板像朵嫣紅的桃花,看得他心晃,於是不自覺地低頭親了親。

柔軟的唇瓣輕輕一碰,容嫣瞬時僵住,想要躲開卻被他追了上來,含住了她的唇。他的吮吸越來越重,容嫣快喘不過氣了,趁他攻掠之時在他舌尖咬了一下。

虞墨戈退出,好不驚訝地看著小綿羊似的女人,她竟然敢咬自己!隨即眼尾一挑,眸中漾著落拓的笑意,低頭懲罰似的再次吻了上去。

這可是她自找的。

容嫣措手不及,躲也躲不開。怎就許他欺負自己,不許自己欺負他呢。她不平,環住他脖子主動迎了上去,她要尋機會“報復”回去。可他哪給她這個機會,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她腰間的繫帶,探入衣襟一路上行,攀到了峰頂。

容嫣悔了,這種事她根本贏不了的……

沒去稍間,虞墨戈拉著她在次間的羅漢床上囫圇了一會兒,難得沒折騰她。

他坐在羅漢床上看著她站在面前繫好了衣帶,笑意滿足,隨即起身抬起了手臂。容嫣盯了他許久才反應過來,他是要她給他穿衣?

她“哦”了一聲四下望望,把花梨架上的外衫拿下來給他穿上。衣衫好穿,可腰間的玉帶如何都系不上,急得她喘息不由得重了。

他低頭看了她一眼,見她修長的頸脖都窘紅了,無奈笑道:“小笨蛋。”

容嫣聞言一愣,甩手不幹了。自己又不是他的丫鬟,憑什麼要做這個。“您自己穿吧。”

這是生氣了?虞墨戈笑意更濃,低沉著嗓音溫柔地道了句:“早晚都要習慣的……”於是握著他的手一步步地教她如何系。

早晚都要習慣的……

容嫣想到了昨個他的話:春闈過後,我娶你。

她不知道他為何一定要娶自己,她根本找不到他喜歡自己的理由。除了她能與他保持這種解決需求的關係,想到不到任何優勢。貌美?他身邊貌美的人少嗎。聽話?被他的氣場包圍是個女人沒有不溫柔的。嫻淑?她剛剛連個腰帶都系不上……

自己真的是一無所有。更何況她和離過,娶她可是要頂著多大的壓力他不可能不清楚。所以想來想去,她還是覺得他是一時衝動。

但她不想和他再去計較這些,他讓她等,那便等吧。左右她答應祖家為容煬暫不嫁人,而且眼下這攤子事她也沒心思考慮旁的。如今的她越來越發現,女人獨立比嫁人更重要。

虞墨戈是個理智的人,故而“等”是個很正確的決定。許過了這段日子,他熱情漸漸淡下去,便沒了心思再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