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沒有比發展農業更適合的了。

理論如此,實踐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,比如說最基本的——買地。

她預算過:良田五兩一畝,她可以買四百,差一些的能買五百。賣田者不在少數,可她人生地不熟,又正值冬季白雪皚皚,沒辦法瞭解田莊真實情況。

對於土地質量,做個實地考察,多聽多問能探出來。可過程長不說,重要的是太張揚了。

她孤身住在容宅已然矚目,平日裡都是低調行事,若再讓人知道她有千兩家產,危險係數免不了會升。

故而想來想去還是該找個中間人,而整個宛平也只有一人能幫她。

譚青窕——

自打冬至那日離開臨安府,容嫣一直沒再去。中間表姐來過一次,勸她不要和表姐夫計較,他是男人,總歸思慮不周。

容嫣沒在意,嫁不嫁在自己,和他一外人計較這些幹嘛。再說他看不起自己,也不是從這件事開始的。

至於陳侍郎,吃了容嫣多次閉門羹,心思也淡了。雖不甚甘心,畢竟是官宦世家,姑娘不願嫁他不至為此鬧得滿城風雨,影響兒孫仕途。

所以容嫣更犯不上和徐井松較勁。

可她還是不想見他。

於是揀徐井松在衛所的時間去了臨安伯府。

幾日不見,青窕神形略顯憔悴,可見了表妹眼睛登時亮了。

以為表妹還因提親的事生氣,如今見她來不知有多高興。如此容嫣倒慚愧了,表姐始終真心待她,她卻一直在躲。

和青窕用不上過多寒暄,聊了幾句容嫣便把所求之事道來。青窕聞言笑了,不過買田而已,還以為多大的事。臨安伯府莊子多,隨便尋個管事都對宛平的田莊瞭如指掌,讓他們去打聽,旁人也只會認為是臨安伯府要買,兩全其美。

容嫣施大禮謝表姐,青窕悵然。自小一起長大,情比親姐妹,才幾年不見便如此生分了。於是幽幽嘆了句:

“和誰見外,也不要和親人見外。”

二人感喟,後院丫鬟來了,進門便道:“夫人,小姐的燒退了。”

青窕長舒了口氣,方要向容嫣解釋,小丫鬟接下來的話把她嚇得一驚,又坐在了椅子上。

“乳母道,小姐胸口上突然起了紅斑!”

容嫣隨青窕去了後院,這才知道瀾姐兒前幾日突然高燒,三日不退,青窕不眠不休地守著,今早才見降溫。容嫣來之前,小傢伙還頗有胃口地喝了粥,本以為快好了,可這會兒……

後院,徐靜姝正守著侄女。見嫂嫂趕來,她也有點慌了。

眼見瀾姐胸口越來越紅,大夫卻還沒到,青窕急得直掉眼淚。

瀾姐兒見母親哭,伸出小手給她抹淚。小傢伙精神不錯,容嫣看看她胸口,那紅色不是斑,是疹子。

先無症狀高燒,燒退後出疹,不痛微癢……容嫣摸摸她小脖子的淋巴,問乳母她可曾出過疹子,乳母搖頭。

容嫣笑了,撫著表姐的背安慰道:“別怕,瀾姐兒這是要好了。”

青窕驚訝,容嫣解釋來。這只是幼兒急疹罷了。高燒三四日,服藥不退,一旦退了便會出紅色疹子。不過這也是最後一個階段,一般兩天內疹子便會消,不留痕跡也沒任何傷害。只是兩歲內的孩子容易患,瀾姐兒都三歲了才出,比較少見。

雖將信將疑,見女兒症狀確如她所言,青窕便按她的囑咐安排下人。

給瀾姐兒擦洗後,又餵了水。小傢伙耐不住疹子癢,總是去撓。乳母按住她,一撒開她又撓。容嫣尋了兩塊絲帕,把她小手包起來。瀾姐兒揮著被裹的小拳頭噘嘴道:“癢,小姨我癢。”

容嫣笑著摸摸她頭。“小姨知道瀾兒癢,小姨給你吹吹,吹吹就不癢了。”說著,一邊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