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都走了,留下幾人也沒意義。徐氏回了東院,袁氏也帶兒媳回了二房的思睦院。路上袁氏瞥著兒媳,皺眉道:“……說話也沒個遮攔,什麼不該提偏提什麼。”

小袁氏知道她指的生子的事,扁了扁嘴嘟囔道:“我又沒說錯……”

“還犟嘴,我才不信你沒聽說她不能生!”袁氏點了點兒媳,“你呀,得虧是我侄女,嫁給孤鳴了,不然遇到個厲害婆婆有的你好看。”

小袁氏不滿。“就算我聽說了又如何,還不能說了?她怎就那麼金貴!”

“她可不金貴!老三拿她當眼珠似的疼,誰敢惹她。瞧見今兒晏清媳婦和兒子沒?就算要罰嬤嬤,要帶孩子去衛所,哪個不能大房自己解決,非要當著全府的面來?還不是為了他媳婦殺雞儆猴,做給大夥看的。”

“至於嗎……”不過是個和離的女人。

“你看看,這便叫一物降一物,沒處說理去。”袁氏攤手道,瞧著兒媳不甚甘心,她又勸道:“人比人氣死人,別總跟她較勁。再說你差什麼啊,有爹疼有娘愛,孃家撐腰,婆婆又是姑母,疼你比兒子還多,孤鳴為你連個通房都沒碰過。別說咱公府,就是全天下有幾個你這麼享福的。”

“倒也是。”小袁氏抿唇,嘴角壓不住地挑了挑。提到通房,她想起什麼,問道:“母親,聽說你給他送了兩個丫頭當通房?”

袁氏嘆聲點了點頭。“我倒沒說是通房,只是送兩個丫頭過去,能不能成便是她們自己的造化了。容嫣不能生,想來兩人也不能沒個孩子。庶出也是虞家的後,在他身邊有個咱熟悉的人,往後也好辦事。”

小袁氏看看婆婆,只覺得她都快成精了,什麼都想得到。

不是袁氏想得多,是小袁氏自小養尊處優,心思單純罷了。

“老爺子已經上書了,待文書一下,孤鳴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。可世子畢竟只是世子,從大爺到虞晏清再到孤鳴,換了幾個了,保不齊日後還會換。今兒老三的話大夥也都聽明白了,虞樾是承不了勳爵了,可老三家的不一定啊。所以這爵位一日沒落在孤鳴身上,我便一日不能踏實。就是你不想給楠哥兒掙個爵位?一品國公啊,不是我做祖母的嘴刁,楠哥兒若是走仕途,熬一輩子也未必熬得到一品。”

倒是這麼個理。虞孤鳴若是襲了爵位,那容楠必然是世子爺,未來繼承父親的爵位。小袁氏想通了,不由得點頭。忽而又驚奇道:

“母親,今兒可是怪啊,虞樾才七歲能有多大勁,再說還沒待摔倒大夥都擁上去了,想來她也沒多嚴重,怎方才那臉色那麼差……你說,她不會有疾吧?”

聽這麼一說,袁氏看了眼兒媳,沉默須臾凝重道:“你日後還是離她遠點吧,少給我惹麻煩。”

小袁氏不悅,今兒又不是自己招惹的她。不過還是應了聲:“知道了……”

……

容嫣孕事暫不能外露,虞墨戈把梁大夫請來了。

把過脈,他急迫詢問。梁大夫緩聲道:“夫人無礙,虞大人請放心。”

“可她方才腹痛。”虞墨戈看著容嫣,面沉似水,眼中疼惜都快溢位來了。

梁大夫笑笑。“不要緊,夫人胎氣未動,脈象平和。許是因為有孕以來顛簸勞神,還是需要靜養些日子,我給夫人開些養胎的藥吧。”

說罷,他提筆擬了藥方。

聞此,容嫣釋然舒了口氣,方才她真是嚇壞了。雖然這孩子是個意外,可她珍惜極了。不經歷不知道,原來孩子這麼脆弱,她一定要保護好他。經了這事,她越發地體會到最母親的忐忑和責任了。

虞墨戈送梁大夫出門。出了繁縷院,梁大夫神色忽而黯淡,他略顯憂忡道:“有孕忌諱多慮,為讓夫人安心養胎我便沒多講。夫人今兒腹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