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紙人。
一張紙人對應剛才的一個黑衣人。
看著如此景象,在場的幾人望著地上的紙人,驚詫的微張了瞳仁,滿是不可思議。
“咳!”
幾人面對地上的紙人未回神,七禾突然咳了一聲,一口血吐了出來,將他們都拉回了神思。
“七禾!”
回神的公儀熙看到受重傷,此時已支撐不住單膝跪了地上的七禾,驚喚了聲,隨即慌拿起自己的衣裾用手上的匕首劃了個口子,撕了塊布條來,纏繞在了七禾斷了的手臂上方,當減緩他血液流失。
“我沒事,殿下。”
七禾氣息起伏,壓抑低沉的嗓音帶著微顫,一把用衣袖抹了嘴角的血跡,從自己腰際取了個小瓷瓶子,用嘴咬掉塞子,裡面的粉末都倒了手臂的斷處,一切動作極是熟練。
粉末剛倒傷口,瞬間就被血浸溼,那血還是滴滴答答往地上滴,不過比沒倒藥要好很多。
粉末撒下,蝕骨的痛使得七禾頓時冒了滿頭大汗。
公儀熙俊臉滿驚慌無措,看他撒了藥,慌低頭又在自己衣上扯了塊布,然後小心翼翼的就欲幫七禾將手臂包紮好。
“等下!”
站邊上始終安靜的公儀葭月驀然開口打斷了他。
“月冷,去幫忙找幾根樹枝來。”
公儀葭月同身邊的花月冷說著,將手上的摺扇又別回了腰間,便走了上去,在公儀熙驚詫的目光中撿起七禾斷掉的手臂,接合在了斷處。
花月冷速度極快,一個閃影不見,須臾後,又一個閃影出現在了他們身邊,手裡多了幾根大小合適的樹枝,就不耐煩的表情將其伸了公儀葭月面前。
公儀葭月瞟了眼,一根一根拿起,圍著七禾的斷臂排好,喚了不願的花月冷幫了把手,將七禾斷了的手臂固定好,拿過公儀熙手上的布撕了塊布條下來,小心翼翼的將其綁好。
大概弄了半晌,公儀熙就驚詫疑惑的看著他將七禾的手臂綁好,掛了脖頸上。
“好了,記住,這手臂,不能動,亦不能沾水,方便的話,七天後記得來找我換次藥。”
公儀葭月忙完起身,一邊用帕子擦著手上的血道的平靜。
七禾跟公儀熙僵怔的盯著他,一時沒明白他何意。
……這七皇子,不應該是會幫自己的吧?
“哦,對了,要是不介意,等下可以一起回府,這傷,我可以幫你再處理下,免得接合不當,若是移了位,就比較麻煩。”
驀然,公儀葭月又補充了句。
“這手臂,還能接上?”
七禾疑惑的問了句,作為侍衛的基底,絲毫未有波動。
“許是吧。”
公儀葭月應著,去撿了地上的一紙人,細打量的看了看,後拿到鼻息處聞了聞,捏握在了手上,蹙了眉。
——沒有陌上塵的氣息,所以,這個,會是誰?
他陷入了沉思。
而這邊,公儀熙微斂了眸子,目光露了寒戾之色,緊盯著公儀葭月。
“假惺惺!……剛才明明可以出手,卻不願,如今卻來做好人!呵……這戲,倒真會演!”
這話,花月冷自是不樂意了。
他走上前來,不悅的乜著公儀熙。
“呵,你有意思,我師父憑什麼要幫你?嫌你捅他不夠狠?”
“月冷。”
這才,公儀葭月從打量現場的思緒中回神,輕喚了句花月冷,阻止了他的無禮。
他輕嘆了口氣,面帶微笑的望著公儀熙。
“皇兄此責確是該,但,我出手猶豫,是在想,皇兄是否會願意接受我的援手……”
他說的謙虛,實則……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