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紓掃了關錦一眼,“你好。”

多餘的字都懶得說。

周圍已經有兩三個人看熱鬧似的目光在白紓和關錦身上流連,前段時間事情鬧得那麼大誰不知道?

有人傳是白紓背後的金主搞了關錦的後臺,都以為關錦不會在這個圈子裡繼續混下去了,沒想到她今天會出現在這場頒獎典禮上。

還直接到白紓面前開大。

這倆人不該是死對頭嗎?

關錦湊上前就要挽白紓的手臂,被明昭一伸手攔了下來,一記警告的眼神就打到了她身上去。

她撅了噘嘴,“白老師,我是想和你求和的。道歉我也道了,換角色我也接受了,我也被打壓了這麼久,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。”

“上次Rosemary的亞洲代言人白老師不需要上臺都能拿到手,何苦和我這個十八線糊咖過不去呢?”

她說話的聲音不小,在場的藝人基本都聽得清,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候場區安靜了下來,若有若無的眼神都在往她們兩人身上掃,端的是吃瓜的心態。

白紓剛要開口,一道聲音傳來,“需要幫忙嗎?”

她轉過身看著來人,正是陶庭,這種場合碰見他不奇怪。

“謝謝陶老師。”她搖搖頭,誇張的耳墜隨著動作輕拍在臉側,光線折射出點點碎芒。

陶庭喉間滾動,轉頭看向關錦,“關錦,不要為難小白。”

關錦聲音拔高几分,“為難?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,在劇組的時候你就對白紓有別的心思,人家有大佬給她撐腰看得上你?醒醒吧,別舔了。”

白紓兩眼一黑,說了不要讓他幫忙還非要吱聲,這下好了吧,大家一起發瘋。

她伸手落在關錦肩頭掃了掃,把落下的雪花拂去,“你知道還惹我,你也想被爆頭?”

“我不打人,但是她打。”白紓下巴朝明昭點了點,“超兇的。”

“另外不管我身後是誰,你和你的天佑寶寶早晚都有這麼一天。現代文明社會,不要搞封建那套,你們把握不住又憑什麼這麼囂張?”

“說到底還是吃父母老本的小孩子,城府沒多深教養沒多高又沉不住氣,結局都是你們自找的罷了。已經吃過一次教訓了還要過來招惹我,記吃不記打,關錦,你腦子呢?”

這兩個人真是純純莽夫,頭鐵的硬要撞南牆,這種性子就算風合撈她有什麼用?

關錦的囂張氣焰瞬間熄了火似的,顫著聲音問:“爆頭什麼意思?”

白紓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頓時就反應過味來,“他沒和你說?”

“說...說什麼?”她紅著眼眶上來就要質問白紓,明昭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讓她不能撲到白紓身上去。

關錦被明昭鉗住,聲音已經帶上哭腔,“你說話啊!什麼意思?!我求你告訴我!”

眼見形勢不對,現場的工作人員把關錦帶了下去,只留下狐疑地眾人面面相覷。

她嘴裡還在重複的喊,什麼意思?

白紓在原地釘住良久,從腳底升上來的寒意蔓到膝蓋一樣,整個人都冰冷的僵住。

關錦不知道溫天佑被宗敘‘愛的教育’了一番嗎?還是壓根不知道溫天佑出了事?

陶庭見白紓愣神,隔了一步的距離垂頭問,“你還好嗎?”

她順勢微微抬頭向陶庭看去,雪花在他身後越來越密集,這是白紓許多年沒見過的一場鵝毛大雪。

“沒事。”

不太好,但是和陶庭沒什麼關係。

陶庭張了張嘴又想說什麼,最後吐出一句,“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同我講。”

“我記得你是風合的?”她問。

他點點頭,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