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的京都,北風呼嘯而過捲起蕭瑟,落了雪便是白茫茫的一片新裝。

每逢這樣的辭舊迎新的時段,白紓總是忙碌的穿梭在各個活動現場。

在京都這樣的天氣下舉辦活動無疑是讓所有藝人最恐懼的一件事,白紓也不例外。

宗敘去國外出差,已經走了一個禮拜,白紓半個月都沒回青城。

她忙的腳不沾地,還是他出國前特地來找她,兩個人在機場匆匆見了一面。

白紓坐在化妝鏡前,舔了舔嘴唇,京都乾燥的暖氣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在叫囂著缺水。

想起在機場兩個人分別時,他那次吻的好用力。

“姐,今天給你多貼幾個暖寶寶,外面要冷死啦!”小楓提著裝禮服的行李箱推門而入,人未至聲先到。

“貼幾個也沒用,露在外面還是一樣被寒風吹。”白紓聲音有些啞。

明昭就遞給她保溫杯,冷冰冰的說了句:“喝水。”

化妝師暫停了手中的動作給白紓方便喝水的空檔,這個女助理看著就很兇巴巴的樣子,和白紓說話的時候也是。

白紓眯著眼笑,和她撒嬌,“謝謝昭昭。”

她自有她和這種面冷心熱的人相處的訣竅,沒人能抵擋美女香香軟軟的貼貼,明昭也不例外。

最開始明昭有些受不了她這麼說話,每次都輕輕的蹙起個眉頭,現在已經習慣了。

除了老闆愛撒嬌,這份工作沒什麼缺點,當然主要是因為宗敘給的太多了。

“一個半小時後,宗先生會給你打影片。”明昭說。

白紓:“他又幹嘛?上午不是剛打過?”

“他說他想你。”

冷冰冰的語氣,白紓卻聽得臉紅。

宗敘粘人的要命,每天一通電話已經滿足不了他,一定要見到她的人才肯罷休。

明明最開始不是這樣的,這男人千變萬化的她有些吃不消。

“昭昭,你說男人是不是很煩?”她問。

“抗揍的話也許不算很煩。”

白紓:“那你覺得宗敘抗揍嗎?”

明昭:“沒試過。”

小楓:“宗先生知道了一定很傷心。”

他不會傷心,他只會把白紓收拾一頓,兇狠的一遍遍問誰煩人,然後她舒服的欲仙欲死。

白紓在暖融融的房間裡不禁起了層細小的雞皮疙瘩,忙問:“禮服呢?我瞅瞅。”

小楓正在把裙子掛起整理,聽到白紓問話把禮服架推到她看得到的地方,總結道:“超華麗。”

March的高定主打英倫皇室的高貴風格,淡金色的整體色調,歐根紗層層疊疊,肩頸處金線流蘇自然垂下,裙面上是手工刺繡的繁複的花紋。

看起來不重,雖然手臂是裸露的,但可以穿秋褲。

“告訴孟津,感謝他,好人一生平安。”

白紓已經不在意這裙子多美多貴,只在意能不能穿秋衣秋褲。

待到妝造完成,白紓在小楓和明昭的幫助下穿上了那條裙子,在攝影師的鏡頭下襬拍幾個造型作為宣發物料。

她沒去室外拍造型圖,美是美,效果也好,但她惜命。

“感覺像是要登基。”小楓看著攝影師相機裡的原片調侃。

倒不是說色調太明豔,而是裙子穿在白紓身上,再搭配那一套珠寶,簡直就是氣場全開。

她一向走大開大合的御姐路線,配這一身簡直就像是王冠加身一般。

白紓現在聽見登機兩個字就頭疼,“登機?不是明天晚上才飛嗎?!”

“她是說你是女皇。”明昭還是沒什麼溫度的解釋了一句。

白紓搖搖頭,“當皇帝太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