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檔案裡寫著孟訓舅舅生平所有事蹟,甚至連他年輕的時候和哪個村裡面的寡婦不清不楚都寫得仔細。

几几年什麼時候,孟訓舅舅找人“照顧”競爭對手,欺壓百姓,打孟訓,為這件事找了誰花了多少錢,最後找到誰平事。

那次打孟訓的案子裡,幫過他的名字,現在全部都在廉政新聞裡落網。

後面有孟訓舅舅銀行賬戶流水,每一筆錢的去向,有專業的人分析出這些錢有可能花給了誰,後面是他舅舅的關係網,密密麻麻的像蜘蛛網,重點人物還有標註,基本資訊都寫在旁邊。

“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?”這裡面的事情太過詳細,孟曉看得心驚肉跳,這……超出合法範圍太遠。

“自然有我的辦法,為了救我的小舅子,當然要想出萬全之策,多收集對方的不利證據,否則你以為這麼巧有人查他舅舅,孟訓能這麼快出來。”楊易笑道,不見他得意洋洋,卻有著掌握大局的穩重,低頭順著她的輪廓耳部細吻,在她耳邊低聲道:“曉曉,你安心嫁給我當楊太太,以後看誰不順眼,有的是辦法整他。”

他周身散發著孟曉陌生的戾氣,孟曉不適應這樣帶有攻擊性的楊易,猛地推開他。

楊易毫無防備被推翻,背撞在床頭的軟皮上,不疼,但是孟曉力氣夠大夠狠。楊易也沒生氣,坐起來拿起床頭櫃上裝著紅酒的酒杯,又靠回孟曉身邊。

似乎剛剛那一瞬間的狠厲是孟曉的錯覺,他仍然是個外人眼裡的“軟骨頭”,明明有權有勢卻犯傻纏著孟曉。

他低聲誘惑:“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,這酒很溫柔,入口有回甘,你喝一小口不要嚥下去,只要幾分鐘就能體會它的滋味。”

他得教她喝一點點酒,這樣以後兩個人閒暇時光,也可以對飲小酌。

孟曉不喝酒,偏頭躲過楊易送到唇邊的酒杯。

楊易也不惱,笑著把杯子收回來一口喝光。

空杯子像他被抽乾的耐心,猛地抽掉孟曉手上的檔案,兩隻手鉗制住她的雙手,把孟曉壓住!

雙手並作一處,單手控制孟曉雙手,另一手掐住孟曉脖頸,抿著唇覆上去。

孟曉動彈不得,他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慢慢收緊,肺部缺氧讓她本能的想張口呼喊,卻被楊易鑽了空子,紅色酒液全部渡給孟曉,直到她全部嚥下去才肯放過她。

“你放開我!你發什麼瘋!”孟曉被嗆得咳嗽,壓著聲音質問他,一部分酒液流進她的氣管,發燙發疼。

“我就是瘋了才慣的你無法無天!藝大每年有數不盡的女學生,求著我給她一杯酒喝!我溫聲軟語討好你,你還敢擺臉色拿喬!”楊易懸在孟曉上空,每說一句話就,心裡的狠勁兒就冒出來一分。

“多少女學生為了辦個畫展,飯局上整瓶的喝,甚至沒名沒分的跟著老男人耗費青春。你倒好,名分地位我全都雙手送上,今天一天對著我連個笑臉都沒有!”

藝大是藝術學府的頂點,但每一年的學生一批一批的出,進了社會都要從頭開始。

做藝術要錢支援,她們為了錢做過很多荒唐事,這些孟曉都聽說過。

甚至有一些很有才華的學姐,到最後被世俗迷惑,忘記了初衷,沒名沒份的當著見不得光的第三者,生下來的孩子都是私生子。

這在古代叫外室,可有可無隨時都會被拋棄,現代被人在街上扒光暴打,都不會有人覺得可憐。

“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?她們願意自賤,不代表我就願意這樣做。”孟曉冷哼:“一圖財一圖色,都不是好東西。”

“對!你孟曉清高!知道等著我來求你,在我面前裝軟弱無助,指揮我救你弟弟。現在你弟弟救出來了,你就想翻臉不認。”

楊易氣笑了,手掌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