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易相信這些孟曉都明白,她只是習慣了被動,需要被人推著走。

話往反說,給予孟曉最後的壓力。

“你跟著我叫過長輩,這輩子你就是我的人。你不願意嫁給我也沒關係,我下個月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過門。”

孟曉看他,一時間不知道他是何意思。

楊易卻仍然痴纏的笑:“曉曉,你放心,我有把握娶一個知書達理的楊太太,不會過來為難你。”

知書達禮,與她何干。

“但是以後,我們的孩子也見不得光,逢年過節孤零零一個人玩,看著爸爸陪在另一個媽媽和孩子身邊,你也別怪我對你太殘忍。”這一句戳中孟曉內心,她從小如此,心裡的苦只有自己知道,能叫爸爸,卻見不上爸爸的面。

楊易威脅道:“你的孩子是不是承受這一切,全看你今晚打算和我償還一夜恩情,還是下個月我們再洞房花燭。”

“你父母不會同意的,他們要是知道你挾恩圖報,讓我嫁給你,一定會幫我。”孟曉不信,楊易的家教嚴格,單憑他父母這一關就過不去。

楊易起身放開她,拿起床頭的空酒杯去倒酒,剛轉身進入酒室內。

陰冷恐怖的聲音,從他消失的方向傳來:“你放心,今晚過後,你只要懷了我的孩子,等你查出來懷孕,已經是訂婚宴過後的事,我父母也得同意我私下養著你。”

他算過,這幾天是她的排卵期,懷孕很容易。

他們家的家教不準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,但也教養男人要負責,尤其是對自己的孩子。

“到時候我會送你去國外生活,以後楊太太為大,你做小。不過孟曉,我楊家祖上也出過姨太太,祖訓有規定,就算姨太太再得寵,當家大太太要教規矩,男人也不準護。”

那“楊太太”說的自然是訂婚的女主角,楊易不會因為她懷孕而食言換人退婚,孟曉是什麼地位這一刻必須有個結論。

“至於孟訓,他一定沒告訴你,他舅舅死的那一晚,他還手過。”楊易端著酒杯走近,坐在孟曉身邊,輕輕搖晃杯子,觀察紅酒的掛杯。

“我有他親口承認的錄影,你想不想看?”

幫孟訓的律師是楊易的人,後來孟訓受不了連環逼問,在律師面前鬆口承認,那一晚他還手打過他舅舅。

只要他把它放上網,孟訓將前程盡毀,甚至有可能作為證據,被再一次抓捕。

“當然,做我的二房始終是見不得光,你那畫家的前程肯定是不能有了。”光明還是黑暗,楊太太還是見不得光的情人。

“想好了嗎?”楊易問。

杯子裡的紅色液體搖晃,那些殘忍的話一個字一個字攀上孟曉的脊椎,直竄上她後腦,孟曉打了個激靈。

楊易不放手,她跑不了,不管有沒有孟訓這一件事。

不,沒有孟訓也會有別的圈套,他總會抓住她的把柄,捏住她的命脈逼她就範。

或者孟訓的事,楊易根本就參與其中,一環接著一環的案件細節,完美的將孟訓牽扯送進去,讓她來求他。

“你殺了孟訓的舅舅?”鬼使神差般,孟曉問出口。

“他因為糾紛而亡,與我沒有關係。”他不傻,為了個地痞癟三背上人命划不來。

“不過這一次孟訓運氣不好,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。”能這麼及時救出來,全在楊易。

楊易惋惜,輕嗅那紅色液體的氣味,嘆息:“細品這酒也不是太溫柔,需要再回酒桶裡醞釀一下,才是我喜歡的味道。”

身邊的女人也要教訓一下,才會聽話。

孟曉明白他的意思,抱持著最後一份僥倖,對楊易打溫情牌:“楊易,我們有感情基礎,我們可以慢慢來,我保證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