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條悟探過頭看侍衛手中的書,“寶石鑲嵌有什麼難的?為什麼會成為這裡地位最高的工作?”

“那裡面學問可就大了。”侍衛來了興致,開始滔滔不絕介紹,“你也知道,這些寶石裡面都存在著汙染,而過多使用的人,就會被寶石裡面的汙染影響,一點點失去理智。

所以寶石鑲嵌師要做的,就是儘可能多得剔除寶石中的汙染,保護使用人。

這可是有一整套生產流程的,特別繁瑣,但是主要還是要靠天賦。”

意識裡傳來蕭文佑的聲音,“存在汙染的寶石,聽上去值得研究。他們的盔甲和這本書,也想要。”

而侍衛還在滔滔不絕說著,說著說著,他漸漸感覺有點不太對勁,“不對啊,寶石鑲嵌是常識,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。”

說完他捧著書上下打量了下五條悟,“你的衣服上怎麼都不帶寶石的啊?”

他眼睜睜看著五條悟手刀抬起。

下一秒,侍衛失去了意識。

五條悟趁另一個侍衛反應過來之前及時打暈了對方。

順手還把他們的裝備全扒了。

五條悟不認識路,也沒有什麼侍衛在追捕他。

於是他在皇城的夜色中晃悠了起來。

突然,他聽到了激烈的交談聲。

其中一個穿著暗紅色盔甲,另一個約莫少年模樣,全身衣服鑲嵌滿寶石,十分雍容華貴。

五條悟被他們的說話聲吸引,在角落中隱去了身形,暗中觀察。

……

十分鐘前,大殿。

王在聚會中喝著酒,和烏亦寒親切攀談著。

黃金國度是集散地最大的合作方,基本上他們現在的富裕程度,一大半都依靠與黃金國度交易。

烏亦寒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,緩緩開口,“王,你知道嗎?我們黃金公會花了重金聘用的一個人,在你的地盤上,死了。我可賠了好多錢。”

“就是之前帶著你令牌的幾個人嗎?”王緩緩剝著葡萄,一點點皺起了眉。

“牧懷仁,解釋一下吧,怎麼回事?”他挑了挑眉。

在一旁坐著的,一個穿著暗紅色盔甲的男人緩緩站起了身。

“我趕到的時候,他就已經死了。”牧懷仁抱著拳說道,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。

“廢物!”王猛地把手中的一盅酒向牧懷仁頭上扔去。

一旁正在載歌載舞的舞姬們被嚇了一跳,慌忙地跪在了一邊。

透明的琉璃酒盅砸在牧懷仁頭上裂開,酒水混雜著血水緩緩流淌。

牧懷仁頭被砸在一邊,他垂眸看著地上的碎片,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這樣筆挺地站著。

“那然後呢?那幾個兇手,你殺了嗎?”

“沒有。”牧懷仁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
“為什麼?”

“……”牧懷仁卻沒有回覆,安靜地站在大殿裡。

整個大殿裡聲音寂靜無聲。

烏亦寒搖晃著杯中的紅酒,“王別生氣了,兇手已經抓到了,現在正在監獄裡關著,我還給他上了刑,斷不會讓他輕鬆死去。”

王也順著臺階下來了,他嘆了口氣,“是我的屬下無能了。”

烏亦寒不經意抽了下嘴角,S級戰力的下屬,給他他只敢供著,放在王的嘴裡卻成了無能。

許是大殿裡的空氣過於沉悶,也許是對牧懷仁有幾分失望。

王中途退了場,站在大殿的走廊旁吹著風。

他過了沒多久,牧懷仁來了,他抱著槍,安靜地站在王的身後。

王側過身,冷哼一聲,“你來幹什麼?說你無能還不服氣了?”

牧懷仁沉默著,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