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宏遠自然是支支吾吾,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因為從昨日到現在,謝洛嶼入宮之後,便一直沒有回來,他打哪兒會知謝清晚究竟是給謝洛嶼安排了個什麼差事。
只能打馬虎眼道:“自然是樁肥差事了,待宴席那日,各位來赴宴便知曉了,只是因為太子妃不喜張揚,特意叮囑過一二,所以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多說什麼。”
果然,將謝清晚丟擲來之後,同僚們便也不再多問什麼,只是閒聊著什麼謝宏遠真有福氣,謝家祖宗顯靈,真叫人羨慕之類的官面上的話。
頭兩日謝宏遠還笑得春光燦爛,以為自己自此便能走運平步青雲,榮華富貴不愁。
但是直到過了兩日了,宮中還是沒有訊息,而謝洛嶼就像是跟人間蒸發了一般,沒有任何的動靜。
汪氏急得不行了,在謝洛嶼入宮的第二日,直到夜幕降臨,他也沒有回來時,汪氏便坐不住了。
“夫君,便算是在宮中當侍衛要值什麼夜,可這都已經快兩日了,不可能一直讓嶼哥兒值夜吧?更何況嶼哥兒好歹也是太子妃的哥哥,宮中的人自然也會看眼色行事,不可能會給他安排太累的活兒,可嶼哥兒至今也沒有任何訊息,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?”
一個大男人的,在宮中能出什麼事兒,其實謝宏遠倒是覺得汪氏是關心則亂了。
但他也有些急了,因為後日便要擺宴席,宴請賓客了,他在同僚們的面前已經吹了牛,說謝清晚在宮中給謝洛嶼安排了個肥差事。
吹出去的牛已經收不回來了,否則便是打自己的臉。
可若是後日的宴席上,謝洛嶼這個主角不露面的話,豈不是會引起人的懷疑,覺得他是在吹噓?
“夫人你別急,或許是新官上任,被什麼事兒給耽擱了,再者宮中制度嚴明,嶼哥兒好歹頂著太子妃哥哥的名頭,何人敢動他?你別擔心,明日上朝的時候,我再去打聽打聽。”
東宮謝宏遠也進不去,便只能退而求其次,去堵謝清安。
“清安呀,你且等等,為父有要事需要與你商議!”
謝清安早便料到謝宏遠在得不到謝洛嶼的訊息,必然會找上來。
“我與你之間,沒什麼好商議的。”
謝清安假意不耐,便要走開,謝宏遠哪兒會放他走,急忙拉住人。
“清安,我沒有其他的意思,就是想問問,前兩日你弟弟嶼哥兒入宮當差,清晚說是會給他在宮中安排一份好差事,但是他都入宮兩日了,不但沒有半分訊息,便是連家都沒回過,你能帶為父去東宮,問問清晚嗎?”
謝洛嶼只是消失了兩日,謝家人便著急忙慌的開始尋找,當初謝清晚被裴家人謀害墜落懸崖,可不見謝家人有任何的動靜。
便是連後來的上門和離,也還是江寂當時帶著聖旨過去,才讓謝宏遠挪動了屁股。
偏心到沒眼看,從小到大就從未關心過謝清晚,如今謝清晚過得好了,倒是來討東討西了,真是一群貪得無厭之輩!
“太子殿下有令,晚晚有孕在身,需要安心養胎,除非是他的允許,否則誰也不能入東宮打攪晚晚養胎,你若是想見晚晚,便自己去求太子殿下吧。”
一想到江寂那冷淡恍若蔑視一切的王之蔑視,便算是借謝宏遠一百個膽子,他也不敢到江寂的面前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日理萬機,這種小事怎好去麻煩他呢,清安,便算是為父求你了,嶼哥兒也是你的親弟弟呀,如今他下落不明,連半點訊息都沒有,若真的有什麼事兒的話,你這個做哥哥的也會內心難安吧?”
這話卻是把謝清安給說笑了,“在這個世上,我只有晚晚這一個親人,至於你們,與我有何干系?更何況是謝洛嶼,他是死是活,我為何要在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