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琴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太子的到來。

生怕謝芊凝又會像昨日一樣半道截胡,謝琴書特意叮囑宮婢,去盯著隔壁的院子,倘若謝芊凝出門了,便以各種理由將人給攔住。

截胡這種事兒,可不止謝芊凝會做。

只是謝琴書覺著自己怎麼著也是大家閨秀,不屑於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兒。

倘若日後飛上枝頭了,這種事兒若是傳揚了出去,只會平白叫人笑話,有損她的威儀。

謝琴書倒是想的足夠多,這都還未得寵,便先肖想日後自己會母儀天下,成為天下女子的表率了。

只是謝琴書左等右等,眼瞅著天都已經黑了,還不見江寂的身影。

“你去打聽打聽,殿下可有回東宮了?”

不知為何,謝琴書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宮婢不敢耽擱,趕忙跑去打聽。

沒多久,便見宮婢匆匆跑了回來,“主子,不、不好了,太子殿下他……他已經在芊側妃的院子裡了!”

這下,謝琴書是坐不住了,刷的一下便站了起來,憤怒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。

“在謝芊凝那兒?這怎麼可能,我不是讓你們一直盯著,她並未離開過院子嗎,殿下怎麼可能會去她的院子?而且殿下過去了,我這邊怎麼可能一點兒動靜都不曾收到?”

宮婢支支吾吾:“殿下也……也是才過去,奴婢方才去打探殿下的下落,正巧瞧見芊側妃與殿下一道入了寢臥……”

謝琴書簡直是氣急敗壞,“這怎麼可能,謝芊凝是何時跑出去的,一群廢物,連個人都盯不住!”

宮婢跪首於地,顫顫巍巍道:“奴婢懷疑……懷疑芊側妃應當是從後門溜出去的……”

謝琴書氣急敗壞的衝了出去,果真便見江寂的貼身侍衛守在院子外,江寂果然又被謝芊凝給半道截胡走了!

該死的謝芊凝,她是截胡截上癮了是吧?

就目前的情況而言,別說是把謝清晚給搞死了,她如今已經被謝芊凝給壓了一頭,若是這麼下去,她完全得不到恩寵,又如何能有機會母儀天下呢?

不行,今夜分明便是她的,怎麼能如此輕而易舉的,便被謝芊凝這個賤人給搶走了?

謝琴書又折了回去,將她捨不得吃的蜜餞果子,一併裝在了食盒中,這才帶著食盒去了隔壁的院子。

“未經殿下傳召,不可入內。”

剛到門口,便被守在外頭的楚河給攔了住。

“勞煩楚河侍衛替我傳一聲,妾身謝琴書,來為殿下與芊凝妹妹送一些吃食的。”

楚河看了眼謝琴書手中提著的食盒,“等著。”

折身便入寢臥稟報,當著謝芊凝的面,原封不動的將方才謝琴書說的話轉述了出來。

謝芊凝臉上的笑容一僵,在心中把謝琴書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了個遍。

什麼來給她送吃食的,分明便是看太子又被她給截胡了,所以才火燒眉頭的過來,想要藉著送吃食的機會,再將太子給搶回去。

“殿下,妾身近來牙疼,吃不了甜食。”

江寂冷淡的瞥了她一眼,這矯揉造作的姿態,實在是令人難以下嚥。

別說是她吃不下了,倘若讓他看著謝琴書與謝芊凝兩個人用膳,他怕是會忍不住直接吐了。

“既然側妃沒法用甜食,那便讓琴側妃拿回去吧。”

見江寂拒絕了謝琴書,謝芊凝高興的不行,“多謝殿下體恤。”

謝琴書伸長脖子等著,沒一會兒,楚河便又出來了。

“芊側妃牙疼不能吃甜食,殿下讓琴側妃且將蜜餞果子拿回去吧。”

什麼,江寂竟然如此體恤謝芊凝,這怎麼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