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琴書滿臉的不可置信,她怎麼也無法相信,江寂會瞧上謝芊凝那個蠢貨,而放著她這個如花似玉,聰慧過人的小娘子不碰。

可此時此刻,來傳話的是江寂身邊的貼身侍衛,此人說的話,必然便是江寂親口所說,不可能會有什麼問題的。

一直以來都順風順水的謝琴書,頭一次在一件事情上,受到兩次挫敗,這讓她瞬間面如死灰。

“妾身知曉了,那……妾身便先告退了。”

哪怕再如何不願,謝琴書也只能咬著牙先離開了。

最後看了眼寢臥內的燈火通明,再看看自己的形單影隻,這一刻,謝琴書對謝芊凝的仇恨,達到了頂點。

本該,這一切的恩寵,都是屬於她的!

這一夜,謝琴書幾乎是輾轉難眠,一直未曾睡著。

直到次日天亮,宮婢前來稟報,說是謝芊凝又來了。

謝琴書咬牙,起身去梳妝的時候,發現自己面容極為憔悴,看起來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,嚇得她趕忙往臉上撲粉,遮掩住一臉的憔悴。

“表姐怎生起的比妹妹還要晚呢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昨夜是表姐在侍寢呢。”

謝芊凝今日這一身珠光寶氣的打扮,與她從前的截然不同,頭上戴的,身上穿的,皆是價值千金的名貴物件。

而與她面對面站著的謝琴書,則是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現在的謝芊凝說話,每一句話都不離開她得寵的事兒,氣得謝琴書咬牙切齒,險些都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了。

“我哪兒能與妹妹相比,妹妹每日紅袖添香,而我只能孤枕難眠,想來先前與妹妹共同起誓的苟富貴勿相忘的話,妹妹也早便忘到九霄雲外去了,又如何能想得起姐姐我呢?”

謝芊凝故作傷腦的道:“妹妹怎麼可能會忘了表姐呢,昨日妹妹聽聞姐姐來了,特意與殿下說了,也請姐姐一道進來坐坐的,可殿下知曉妹妹近來牙口不太好,吃不了甜食,便一口回絕了,殿下都開了口,妹妹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了。”

謝琴書都快被對方的無恥發言給氣得七竅生煙了、

從前她怎麼不知曉,謝芊凝竟然能如此無恥的說出這番話來。

分明便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恩寵!

“瞧姐姐這一身素氣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東宮被殿下給苛待了呢,這若是傳揚了出去,可是會影響殿下的聲譽的,今兒個一早,殿下又賞了我不少恩賜,這些都是給表姐你的,不用同妹妹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