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遮擋住身形與面容,便能不被上天發現,道長此番做法,與掩耳盜鈴有何區別?孤看倒不是這個法子有用,而是道長想借用這個法子,遮掩住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“譬如……你的樣貌不能被外人給瞧見,否則便會引來殺身之禍!”
裴知衍藏在衣袖之下的指尖一抖,不得不說,眼前這個年輕的郎君的確是很聰明。
僅憑著一點的猜測,便幾乎猜測出了真相。
也幸而,裴知衍的面容藏於面具之下,即便此刻他面上情緒起伏再大,旁人都無法瞧見。
“太子殿下說笑了,貧道一介道士,又不曾做過殺人放火之事,如何會見不得人,貧道還要回去煉丹,請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說著,裴知衍便要起身離開。
“是與不是,道長將面具摘下,不就一清二楚了?”
在出聲的同時,江寂迅速出手。
他離裴知衍的距離非常近,便只有一條手臂的距離,只需要這麼一伸手,便能觸碰到他的面具。
而本便心虛的裴知衍,自然也一直保持著警惕,在江寂伸過手之時,他便迅速往後閃躲。
江寂其實也只是試探,但在出手的同時,便意識到,對方是有功夫在身上的!
只是這功夫並不怎麼高,因為在他的幾招攻勢下,對方便已經出現了敗勢,很快便要招架不住了。
千鈞一髮之際,這廝竟然完全不顧臉面,整個人往後倒去,直接便在地上滾了一圈,如此狼狽的模樣,哪兒還有半分道風仙骨的模樣。
江寂沒有再攻擊,裴知衍這才得以喘一口氣,緊緊的扣著面具,極為惱火。
“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,是要強行摘掉貧道的面具嗎?”
江寂皮笑肉不笑道:“道長真是誤會孤了,只是方才孤見道長的面具有些歪了,便出於好心,想要幫道長將面具給扶正,誰知不等孤說話,道長便又躲又閃的,甚至還在地上滾,著實是令孤開了眼。”
裴知衍快被江寂的話給氣吐血了,放屁,他方才分明便是想要摘面具。
計謀沒成,便又厚顏無恥的否認!
裴知衍藏在面具之下的臉色黑極了,但他知曉自己如今的身份,不好在明面上與江寂多做糾纏。
便只能咬牙道:“如此,貧道還要多謝太子殿下的一番好心了。”
“道長客氣,說來,道長方才在地上滾了一圈,這面具歪的更明顯了,不如孤再幫你扶一扶?”
在江寂伸手之前,裴知衍連連往後退,扣著面具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發白。
“不敢勞煩太子殿下,時辰不早了,貧道也該回去了!”
江寂可還沒戲耍夠呢,再者聞時野那邊也還沒有傳來訊息,可不能放裴知衍走。
“道長這麼急著走做什麼,難得來一回,不如孤帶道長四處轉轉,道長代表的可是父皇,孤這塔建的如何,只有得道長的首肯了,才能讓父皇滿意呀。”
這若是再被江寂給抓到,今日他怕是沒法全須全尾的離開了。
“世人皆稱太子殿下智勇無雙,以太子殿下的才智,建造一座佛塔,必然是不會有問題的,貧道不便評論,告辭。”
“道長莫急呀,孤還有不少話要與道長相談呢。”
裴知衍飛也似的便往外跑,江寂絲毫不急,也不去追,因為沒有他的命令,裴知衍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。
只是還未等裴知衍逃到門口,迎面而來容貌昳麗的小娘子,卻是叫裴知衍生生止住了腳步。
“放肆,衝撞了太子妃娘娘,十條命都不夠你賠的!”
裴知衍定定的站在原地,目光死死的盯在謝清晚的身上,甚至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而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