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要繼續戲耍裴知衍的江寂,一見謝清晚竟然過來了,便也沒了戲耍的心思。

“晚晚,你怎麼過來了呀?這兒灰塵多,且有一定的危險性,先前不是特意與你說過,若是有什麼事,差人來與我說一聲便成了嗎?”

江寂直接略過裴知衍,幾大步便道了謝清晚的身側。

長臂一伸,便攬住了她的腰肢,託著她的後腰,好給她減輕一些壓力。

“我在御花園散散步,聽到這邊傳出動靜,得知浮生塔已經在建造了,便來瞧瞧,看這佔地面積,還真是寬大呀。”

江寂嗯了聲:“勞民傷財的建築,自然是規模宏大。”

“對了,孩子的小帕子我已經做好了,我用多出來的布料,也給你做了一塊汗巾,今晨剛做好,你瞧瞧這款式可喜歡?”

謝清晚將一塊汗巾遞上,江寂第一時間接過。

汗巾上繡著四季常青的松柏,而與松柏纏綿相立的,則是一株凌寒而綻的臘梅。

“讓我猜猜,這棵松柏是我,這株臘梅是夫人你,松柏四季常青,常年相伴於臘梅身側,護佑她一生無虞,可對?”

謝清晚笑著道:“夫君真聰明。”

“這麼聰明的夫君,難道只有口頭上的獎勵嗎?”

順著杆子往上爬這一招,如今被江寂用的可謂是順手的很。

只要是謝清晚在身側,江寂便會變得格外粘人,絲毫不在意自己在外人看來,清冷孤傲的形象被毀於一旦。

周圍其他人,自然是不敢往這邊多看半眼的。

但唯有這個一身漆黑,籠罩於斗篷之下的道士,卻是直勾勾的望著她的這個方向。

謝清晚以手抵住江寂的胸膛,輕輕推搡了兩下,“別鬧,回去再說。”

這麼多人在,也不顧及一下自己作為儲君的形象。

江寂卻從不管這些,自家夫人臉皮薄,不願意主動,那便他主動。

以極快的,幾乎是眨眼的速度,江寂便在略微彎腰的空隙,飛快的在謝清晚的眉眼處一吻而過。

“晚晚這話卻是說的不對了,待會兒便是待會兒的演算法了。”

吃豆腐也能被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,也是沒誰了。

膩歪了好一會兒後,江寂這才將目光挪到了裴知衍的身上。

倒不是他想搭理裴知衍,而是從謝清晚出現開始,原本跑的飛快的這個道士,竟然又停了下來。

放著這麼好的開溜機會不跑,反而還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的這個方向。

“道長不是說還要回去煉丹,怎生又杵在這兒不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