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惜月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不賴,將裴老夫人逗笑了。

“衍兒與清晚他們小兩口近來甚是努力,我這個老婆子可是翹首以盼著呢。”

但可惜,裴惜月的馬腿並沒有拍到謝清晚的心上,謝清晚在說了一句之後,便從席間告退了,步伐有些急促。

原本裴惜墨是沒有多想什麼的,但在聽到裴惜月的這句話,又聯想到方才謝清晚一看到紅燒肉,便立時捂住了嘴巴。

看她的樣子,似乎對紅燒肉覺得很……噁心?

按理而言,正常人不會對紅燒肉覺得噁心,除非……

一個念頭冒了上來,裴惜墨隨便找了個理由,迅速跟了上去。

謝清晚原本是想等到玉清苑再吐,但這股噁心湧上心口之後,便再也沒法忍住,從花廳出來,剛拐了個彎,謝清晚便扶著一棵槐樹吐了。

白露趕忙扶著她,輕撫她的後背。

“姑娘您哪裡不舒服?奴婢這便去請郎中……”

謝清晚因為太過於噁心,一時說不出話來,但她有一種強烈的猜測,急忙按住了白露的手背,虛弱的搖了搖頭,示意她不可去找郎中。

因為在飯桌上,謝清晚便沒有什麼胃口,只是吃了些蔬菜,眼下這麼一吐,把方才吃的都給吐了出來。

胃裡其實已經吐空了,但是還是覺得噁心,像是要將膽汁都一併給吐出來一般。

雖然此處是角落,沒什麼人往來,但謝清晚還是怕會被人瞧見,哪怕還是很不舒服,但還是忍住了。

“先回玉清苑。”

等白露扶著謝清晚離去之時,裴惜墨從角落裡走了出來,目光幽遠的看著遠去的謝清晚的背影。

雖然裴惜墨並未懷過孕,但是她的嫂子蔣氏先前有孕之時,便經常會噁心想吐,尤其是面對一些油膩的食物。

再聯想到方才謝清晚看到紅燒肉的樣子,裴惜墨頓時有了大膽的猜測。

但這也只是猜測,想到先前吳氏和葉思思都敗在了謝清晚的手裡,學聰明瞭的裴惜墨一時不敢再輕舉妄動。

等在侯府用完了午膳之後,裴惜墨沒有多留,而是直接離開了。

但她並沒有回高家,而是直接去了道觀。

“母親!”

吳氏被關在道觀之中,每日除了道觀那方寸一地之外,再也沒法去其他地方。

只是一個月不到的功夫,她便感覺自己快要瘋了。

如今聽見了裴惜墨的聲音,吳氏激動不已。

“墨兒,墨兒你是來接為娘回去的嗎?”

吳氏激動的抓住裴惜墨的手,裴惜墨道:“母親,女兒現在還沒法直接帶您離開,但您放心,女兒一定會接您離開這個鬼地方的。”

“我在這個地方,一天都呆不下去了!都是謝清晚,都是她這個賤人設計陷害了我,否則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!”

提到謝清晚的名字,吳氏咬牙切齒,恨不得能在她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。

“母親,今日我回侯府,發現了一件反常之事,但因為我沒有經驗,所以想要請教一下母親,是與謝清晚有關的。”

吳氏馬上來了精神,“那個賤人又做了什麼事兒?”

“其實也沒有做什麼事兒,但就在午膳的時候,兄長給她夾了一塊紅燒肉,她非但沒吃,而且反應還很大,捂住了嘴巴,似乎很不舒服,我便多留了一個心眼,跟上去看,結果瞧見她竟然扶著一棵槐樹在吐!”

吐……

吳氏腦子一動,“尋常情況下,是不會吐的,除非……她是有了!”

“女兒也是這般猜想的,看她吐的膽汁似乎都快吐出來的樣子,與二嫂嫂有孕時幾乎是一模一樣,母親,如今整個侯府除了祖母之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