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裴家,福寧立時便看了過去,卻只瞧見裴家女眷,而並未看見裴景庭。

謝清晚和秦氏上前行禮,福寧冷嗤聲道:“你們裴家真是好大的膽子,竟是全然不將我母親的話放在眼中!”

秦氏嚇得立時跪了下來,“郡主息怒,不知我們裴家有何做的不對之處,請郡主指點。”

“我母親特意在請帖中邀請了裴少卿,可為何來的只有你們二人?”

今日這場春日宴,就是衝著裴景庭去的,他若是不來,這場筵席還有何意思?

福寧心情不悅,自然是將火都撒在了謝清晚他們的身上。

“郡主明鑑,在收到請柬之時,我們便已在第一時間命人轉交給了九叔,只是九叔一貫不住在侯府,便是我們也無法見上他一面,實在不知他的心意如何。”

但福寧可不是個講道理的:“那便是你們裴家的事了,與本郡主何干,若是景庭哥哥不來,那你們也就沒有上桌的必要了,便在這裡跪著請罪吧。”

秦氏臉色難看,雖然她們比不上長公主金貴,但這麼當眾跪著,也實在是折了臉面。

而永平長公主也沒有反駁福寧的意思,秦氏便只能跪著不敢多說一句。

謝清晚倒是面色淡然的跪著,至多也就是跪一會兒,永平長公主也是要面子的,總不能因為裴景庭不來,便要遷怒其他人,到時也只會落個刻薄的名聲,不值當。

鎮國大將軍府。

聞時野將最新的情報遞了過去,“喏,這是你命我在青州軍營查的一個叫什麼牟橎的人,我的人將軍營翻遍了,也沒有尋到這個人,不會是記錯名字了吧?”

裴景庭接過看了眼,“你確定?”

“自然是確定,這人的名字那麼奇怪,若真有這麼個人在,一查便能查到了,哪怕是死了,或者是離開了軍營,都該有記錄,但查遍了沒有任何的線索,話說回來,你忽然要我調查這個做什麼?”

裴景庭眸色微深,倘若真的沒有這個人,那謝清晚為何特意央求他,在青州軍營尋找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?

“不過在查詢的過程中,我的人倒是發現了青州軍營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。”

裴景庭抬眸,“不同尋常?”

“沒錯,我的人在調查的過程中,發現軍營在深夜,會有一批將士會踏月離開,大概一個多時辰後,才會回來,回來之時一個個的看著都頗為勞累,而且每次都是那一批將士,行為甚是奇怪。”

裴景庭沉吟片刻,“叫你的人繼續盯著,倘若這批人又在半夜離開,便跟上去,看看他們去了何處,又做了些什麼。”

聞時野剛應下,楚河便現身,“爺,西山春日宴那邊傳來訊息,謝娘子他們被福寧郡主罰跪……”

裴景庭驟然收回視線,蹙眉,“今日便先到這兒。”

聞時野也聽了一嘴,耳朵一動,八卦上頭,“什麼謝娘子?莫不成是你那便宜大侄兒的嫡妻謝清晚?西山春日宴又是怎麼一回事,帶上我,我也去我也去!”

有熱鬧不蹭是傻蛋!

福寧的目光落在謝清晚的身上,不知為何,從看見謝清晚的第一眼,她從心中就不太喜歡對方,並且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。

可能是因為,女子都不喜歡長得比已經好看的。

當然更重要的是,上次瓊林宴,就是這個謝清晚抽中了裴景庭,並且還拒絕了她交換隊友的提議,下了她的面子。

還沒有人敢這麼給她下面子,今日,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,將場子給找回來。

“謝娘子不會覺得本郡主這是在欺負人吧?”

謝清晚淡淡道:“不敢,郡主是天家貴胄,又豈會因為見不到想見之人,而將怒氣無端撒到無辜之人的身上,筵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