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多是賓客,郡主必然也是不會做有損自個兒名聲之事。”
象徵性的懲戒一下,便也就算了,若是真叫謝清晚他們一直跪著,那就是福寧在仗勢欺人了。
“你……”
福寧剛要發火,永平長公主打斷道:“謝大娘子倒是個與眾不同的妙人,且起身吧。”
“母親,您怎麼能讓她起來?”
永平長公主給了福寧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“只是裴家沒有做到本宮所說之事,多少是叫本宮面子上有些抹不開,謝大娘子你說呢?”
謝清晚緩緩起身,雖然只跪了一會兒,但青石板地面又硬又硌,膝蓋還是有些疼的。
“但憑長公主殿下吩咐。”
永平長公主指了指一個方向,“既然是來參加春日宴的,那便讓本宮看看你的箭術吧,倘若你能騎馬射中靶心,裴家失信一事,本宮便不多做計較了。”
福寧又加上一句:“單單只是騎馬射箭怎夠,她方才還出言頂撞本郡主,必須要矇眼射箭,若是射不中靶心,便在這兒跪到天黑,謝大娘子不會有意見吧?”
擺明了,福寧這是在針對她,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敵意。
“那我便獻醜了。”
謝清晚也不惱,拱手淡淡應下,緩步走向馬場。
挑中了一匹棗馬,摸了摸馬兒的鬢毛,有馬伕上前,遞上了一條黑綢帶。
謝清晚接過,翻身上馬,朝靶子的方向看了看,再將黑綢帶繫上雙眼。
而這邊的動靜,自是吸引了眾人的視線。
所有人都瞧出來了,福寧這是在故意刁難謝清晚,卻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。
“福寧郡主對這位謝大娘子的敵意怎麼這麼大?”
“很有可能,是因為瓊林宴那次,福寧郡主沒能與裴少卿組隊,自然便是將火氣撒在謝大娘子的身上了。”
“裴少卿是謝大娘子的小叔,福寧郡主不怕將人得罪狠了,會惹裴少卿不悅嗎?”
“你可真是能說笑話,福寧郡主可是天家貴胄,裴少卿攀附都還來不及,怎麼會為了一個侄媳婦,而去得罪郡主呢?”
“騎馬射箭本便不易,還要矇眼,看來這謝大娘子今日怕是不好過咯!”
……
在眾人議論紛紛中,謝清晚一夾馬肚子,隨著馬兒飛奔,謝清晚朝著靶子的方向舉起弓箭。
拉弓弦,烏黑墨髮隨風飄飛,乾淨、利落且瀟灑。
一箭飛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