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晚見還有人在,便想把手縮回來。

“你先放手。”

好不容易才抓住了,裴景庭怎麼可能會鬆手,“沒關係,習慣就好了,是吧表舅?”

沈松照:“……”

“別叫的這麼早,你隱瞞身份,聯合著晚晚來欺騙我的這筆賬,我必然是要與你清算的。”

誰知,裴景庭表情無辜的道:“我何時欺騙表舅了?”

“你還敢說沒有?隱瞞你與宣陽侯府的關係,還說什麼自己已經有心上人,我這才會對你深信不疑,被你欺騙至今!”

這可真是奇恥大辱,想他沈松照,走南闖北這麼多年,在生意場上,何人見著他,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少東家?

做生意的人可都是猴精猴精的,可是他這個猴精,卻在裴景庭的身上摔了個大跟頭!說出去,這張老臉都得保不住!

“可是我與宣陽侯府的關係,表舅你也不曾問過我呀?再者,我的心上人便是晚晚,我們已定了終身亦是不假,表舅你也並未問我這個心上人姓甚名誰呀?”

被懟得無話可說的沈松照:“……”

好氣啊,當時他只是出於禮貌,覺得才認識沒多久,便去打探對方的家世隱私不太好,便沒有多問。

哪兒知,最後還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,反而是叫裴景庭鑽了空子!

果然,做人就不能太有禮貌,就應該打破砂鍋問到底!

“好了照兒,此番晚晚也是受了驚嚇,需要好好休息,我們先出去吧?”

還是段氏最為上道,知道這個時候,謝清晚更想和裴景庭單獨相處,便打斷了沈松照的喋喋不休,帶著他先出去。

“對不起晚晚,若非我的緣故,你也不會遭此一罪,都是我不好,你打我罵我,隨便如何都好。”

說著,裴景庭握住謝清晚的手,示意她打自己,怎麼打他都心甘情願,否則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。

若非謝清晚聰明,臨危不懼自救,等裴景庭帶著人趕到,恐怕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了!

雖然現在都已經安全了,但是隻要回想起來,裴景庭還是覺得後怕。

謝清晚被他的話給逗笑了,捏起了拳頭,象徵性的,在他的胸口上捶了捶。

“是呀,都怪你,瞧瞧你在外面招惹的爛桃花,還得我替你擦屁股。”

裴景庭這才又笑了起來,將人擁入懷中,“放心,晚晚你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朵爛桃花了。”

他要如何處置福寧,謝清晚並不想管,她也不想讓沈家插手,畢竟不管怎麼說,福寧都是郡主,是皇家之人。

交給同為黃家人的裴景庭來處理,是最為合適的。

“你是如何說服我哥哥接受你的?”

裴景庭揶揄道:“我說,若是不同意我娶你,我便死給他看,怎麼說我也是儲君,你哥哥還是有所害怕的,便答應了。”

謝清晚噗嗤一聲笑了,拍了下他的胸口。

“又胡說八道。”

裴景庭低笑出聲:“晚晚,我們的第一場婚禮,便在臨安辦了,就咱們自家幾個人,好不好?”

謝清晚自他的懷中仰起首來,“第一場婚禮?”

“你的家人都在臨安,若是等我恢復身份再辦婚禮,必然便是在上京,他們便瞧不見了,所以,我想把婚禮分成兩場,第一場,便放在臨安沈家,可好?”

當然,他是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的,這麼安排,主要還是為了謝清晚考慮。

他想讓謝清晚的家人,來祝福她,真正的家人。

到時候,她便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。

謝清晚幾乎是瞬間便明白了裴景庭的用意,將半張臉蛋埋入對方的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