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時局還動盪不安,不易大辦,便在府中走個流程,讓哥哥他們親眼見證,便好了。”

裴景庭嗯了聲:“好,都聽晚晚的,咱們家,夫人說了算。”

“都還沒成呢,叫誰夫人,佔我便宜!”

“既然都已經佔了,那便……再多佔一點兒吧?”

說話的同時,密密麻麻的纏綿悱惻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
因為顧及著謝清晚的身子,所以裴景庭只是淺吻了一會兒,便稍稍離開了些許。

“睡吧,我便在這裡陪著你,不離開。”

說了好一會兒話,謝清晚也的確是睏乏了,年輕郎君的身上淡淡的冷檀清香,令人十分安定。

沒一會兒的功夫,謝清晚便靠在裴景庭的懷中,沉沉睡了過去。

但裴景庭並未睡,等懷中的小娘子熟睡了之後,他才小心翼翼的將人放下。

從屋中出來時,楚河已恭恭敬敬的站在屋外。

“爺,長公主來了。”

裴景庭鐵了心要處置福寧,永平長公主又不可能會為了救自己的女兒,而公然與裴景庭撕破臉。

洪宗帝便只有裴景庭這麼一個兒子,將來的皇位必然是由他來繼承。

永平長公主費心籌謀了多年,才與裴景庭之間建立了這層關係。

但是她也不可能親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,被這麼折騰死,便只能來求裴景庭的原諒。

永平長公主滿臉是淚,憔悴不堪,若不是有女使攙扶著,恐怕都是站不穩了。

終於見著裴景庭,永平長公主立時便上前,“景庭,都是姑姑不好,是姑姑不會教養女兒,才會讓她犯下了大錯,請你看在我們姑侄一場的份兒上,福寧不管怎麼說,也是你的表妹呀,便饒她一命吧,我保證,日後定會嚴加管教,絕不會再讓她去打攪謝娘子!”

“她已不是第一次傷害晚晚,我給過她機會,是她不珍惜。”

裴景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狼狽的永平長公主,眸底凝霜,不帶一絲感情。

“我保證,對天起誓,這絕對是最後一次!景庭,姑姑便只有那麼一個女兒,她是我的命啊,姑姑給你跪下了,求求你,便放過寧兒吧,只要你肯放過她,待此次戰亂平息後,我便立刻為她找夫婿,將她嫁了,如此一來,她便再也不會打攪你了,可好?”

裴景庭冷聲道:“我可以不取她的性命,但是,她要為她的所作所為,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

永平長公主聽到裴景庭說放過福寧,本能的鬆了口氣,想也沒想道:“好好好,只要你能放過她,什麼代價都可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