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晚便像是一隻偷了醒的貓兒,在撩撥了之後,便要逃之夭夭。

但裴景庭怎會給她這個機會,在她想要金蟬脫殼前,以強有力的臂彎,穩穩圈固住了她的盈盈柳腰。

“晚晚,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,可是霸道的很。”

年輕郎君與她不過咫尺的距離,所撥出的每一口灼熱氣息,都盡數撲散在她的眼簾,似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給灼燒了起來。

在說話間,他便想要吻下來。

但是謝清晚卻微偏首了一寸,“不行,我、我剛喝了藥,嘴裡有味道……”

“那我來為你消除味道。”

年輕郎君很輕的低笑著,未及謝清晚再開口的機會,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
他的吻炙熱而纏綿,如同翻湧著的連綿浪濤,一個接一個的浪花,將謝清晚湮沒在浪濤之中,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

顧念著謝清晚的身子還虛弱著,所以裴景庭並未持續太久,主動停下後,戀戀不捨,情意款款的,在她的眉眼處,落下一個輕撫的安慰吻。

“該喝藥了,再不喝就真該涼了。”

懷中的小娘子怪嗔的瞪了他一眼,藥涼了能怪誰?

她都不知曉,她原本有些蒼白的櫻唇,被他吻的溼潤而紅暈,如同一顆飽滿垂涎欲摘的櫻桃,時刻誘人犯罪。

尤其是那一眼,責怪、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嬌意,簡直是酥軟進了骨子裡。

裴景庭從未覺得自己的意志力有這麼差,只不過是一個眼神,便能叫他險些有些把持不住。

幸而他的定力足夠好,理智戰勝了慾望,轉而拿起了藥碗。

“晚晚,你便折磨我吧。”

知曉她眼下情況特殊,他便算是再慾火中燒,都沒法子對她做些什麼。

“你不要冤枉人,我又沒做什麼,分明便是你在欺負我。”

看看,小娘子現在膽大的很,要知道,當初第一次與他接觸時,甚至連他的眼睛都不敢多看兩眼。

如今,倒是都敢與他直接叫上板了。

但裴景庭喜歡她這樣的改變,在他的面前,她不需要有任何的偽裝,只需說她想說的話,做她想做的事,盡情的展現自我。

他愛她的一切。

只是強行喝了幾口藥之後,謝清晚便忍不住噁心,直接吐了。

她原本是想要捂著嘴,不讓自己吐出來。

但裴景庭見她忍得難受,便拿開了她的手,沒了阻擋,哇的一聲便盡數吐在了裴景庭的身上。

一貫愛乾淨,纖塵不染的衣衫上,吐滿了嘔吐物。

謝清晚覺得丟臉極了,紅著臉恨不得鑽進地裡去,伸手想去清理。

“抱歉……”

裴景庭握住她的玉手,溫聲道:“晚晚,沒關係,還覺得難受想吐嗎?若是想吐,便吐我手上,千萬不要憋著。”

說著,裴景庭便十分自然,沒有一絲猶豫的,伸出了騰出來的另外一隻大手,伸到了謝清晚的嘴邊。

“你……你不是很愛乾淨嗎?”

裴景庭笑道:“那是對旁人,你是我心之所悅,你的一切,我都喜歡。”

年輕郎君的眼眸深邃而溫情脈脈,如同一口深不見底的古潭,將她吸進去,便再也無法出來。

謝清晚兩靨緋紅,微微別開視線,小聲嘀咕:“還說自己不會說情話。”

不僅非常會說,而且還能叫人無力招架,簡直便是情場老手!

“晚晚,難道你不知,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,一些話,是能無師自通的嗎?若是換成了旁人,我可是連半個字都憋不出來。”

謝清晚可招架不住,抵住他的胸膛,將他往外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