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當初秦氏管家的時候,可是沒少被二房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訛錢。
再加上侯府的開支大,一來二往的虧空也就越來越大,那時秦氏可沒少拿自己的嫁妝去填補。
看謝清晚和吳氏鬥起來,要是能讓吳氏吃虧栽跟頭,自是爽快。
但若是謝清晚鬥不過吳氏,左右還有裴老夫人這個老狐狸兜底,出不了什麼大事兒。
吳氏罵得嘴都幹了,謝清晚才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。
“怎麼,不敢做縮頭烏龜了?”
謝清晚故作聽不懂:“二嬸嬸這話是何意?清晚不知哪裡做的不妥當,叫二嬸嬸如此惱火?不論是什麼事兒,若是清晚有做的不對的地方,便在此先向二嬸嬸致歉。”
吳氏見謝清晚張口先道歉,便以為謝清晚是怕了她,氣勢便更是囂張了。
“還敢問我是什麼事兒,你倒是與我說說,為何這個月分到二房的月錢,比往日裡少了一半?若是不將剩下的給我補上,我跟你沒完!”
謝清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我還道是什麼事兒,原來是為了月錢一事呀,這個月二房分到的月錢,便是這麼多,沒有錯,何來的補上一說?”
吳氏一聽便來氣,啐了聲:“放你娘個屁,每月二房都能得到十兩,如今卻是隻有五兩,足足少了一半,這剩下的五兩去哪兒了?莫不成是被你給私吞了?”
誰知,謝清晚竟一口承認了:“沒錯,那剩下的五兩,的確是進了我的私賬。”
吳氏沒想到,謝清晚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承認將剋扣的月錢給私吞了,氣得都快炸了。
“謝清晚,你竟真敢私吞我們二房的月錢!趕緊把剋扣的月錢都給我交出來,否則我便撕爛你的嘴!”
謝清晚眨眨眼,搖曳著手中的團扇,“二嬸嬸這話說得好生沒道理,這五兩銀子,分明是二嬸嬸你先前答應了要給我的,如今怎麼又成了我私下剋扣了呢?”
“放屁,我何時答應要給你五兩銀子了?簡直是滿口胡言!”
謝清晚徐徐道:“二嬸嬸年紀大了,貴人多忘事,也是正常,既是如此,我便提示一下,前日在給祖母請安之時,我提及了嫁妝一事,原是想讓二嬸嬸將嫁妝一併還給我,
“但祖母念及二房困難,一下子勻不出那麼多銀子,到底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一家人,我便也就同意祖母的提議,每月從二房的月錢上扣走一部分,以此來償還超支的借款。”
這事兒吳氏自然也是清楚的,但當時她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,畢竟在她的眼裡,謝清晚就是個軟弱好欺負的冤大頭。
卻不想,謝清晚竟然還真就將裴老夫人的話給聽進去,堂而皇之的剋扣了月錢。
這叫吳氏氣不打一處來:“我怎麼不記得這回事兒了?哪怕就算老夫人提過一嘴,但那也是老夫人隨口一說,做不得數,我們二房有這麼多張嘴,等著要飯吃,
“你卻一下子扣走了一半,這不就是將我們往死路上逼?還說什麼一家人,我就沒見過如你這般冷血冷情的侄媳婦!”
這話反而是叫謝清晚聽笑了。
看看裴家這幫人的嘴臉,前世她為裴家任勞任怨,甚至將自己的所有嫁妝都拿去填補了裴家賬上的空缺。
對待二房、三房這些長輩,也是無一不盡心盡力。
可到頭來,在她被裴知衍厭棄時,以吳氏為帶頭,還在一旁落井下石,說她伺候過閹人,比勾欄裡那些花娘們還骯髒不堪,根本就不配為裴家婦!
她給狗一根骨頭,狗都尚且會記住她的恩情,每回見著她都會搖尾巴。
而唯有裴家這幫人,是養不熟的白眼狼。
不,他們甚至連白眼狼都比不上!
“二嬸嬸難道沒有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