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裴瑞澤明目張膽的威脅,謝清晚非但沒有絲毫的懼意,反而是嗤笑了聲。

幾步上前,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,抬手便是一巴掌!

清脆的巴掌聲,直接將裴瑞澤的臉都給扇到了一邊。

別說是旁人了,便是被打的裴瑞澤本人,都愣住,一臉的不可置信,覺得謝清晚是瘋了。

“你竟然敢打我巴掌……”

誰知話還沒說完,謝清晚抬手又是一個巴掌。

一左一右,兩個明顯的巴掌印,可以說是非常對稱了。

“這第一個巴掌,是因為你不敬長嫂,直呼我的名諱,這第二個巴掌,是因為你對長輩惡語相向,還出言威脅,既然二嬸嬸沒有將你的規矩教好,那我這個做嫂嫂的,便姑且教教你,身為弟弟,該如何與嫂嫂說話行事!”

裴瑞澤在府中作威作福多年,除了宣陽侯之外,誰動手敢打過他?

如今被謝清晚連扇了兩個巴掌,嘴巴都快氣歪了,抬手便想打回去,“你……”

蒹葭見狀,第一時間便擋在謝清晚的面前。

不過謝清晚絲毫不怕,還拉住了蒹葭,示意她退到一旁即可。

“二弟若是不服氣,覺得我行事有失偏頗,咱們便一道去祖父和祖母的跟頭說項去,正好管家這兩年來,我也一直有所疑惑,二弟雖無官職傍身,

“沒有俸祿平時開銷可能會大些,可怎麼會如此之大,一個人的開銷,便足以抵得上你們二房一家子好幾個月的開銷了呢?”

還能是什麼原因,自然是因為賭博了。

侯府上下,除了宣陽侯和裴知衍他們幾個男人被矇在鼓裡之外,何人不知裴瑞澤是個好賭成性的爛人。

裴家一貫有祖訓,不許子孫嫖賭,一旦被發現了,那可是要家法伺候,小命都得打沒了的。

原本還囂張著想打回來的裴瑞澤,一聽謝清晚非但不肯退讓,反而還要將此事鬧到宣陽侯的跟前去,頓時氣焰便小了下來。

萬一將他賭博的事兒給扯了出來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!

裴瑞澤倒也沒有蠢到這個地步,便只能暫時憋下了這口氣,指著謝清晚的鼻子放狠話。

“小賤人,你給我等著!”

在謝清晚這兒沒有討到甜頭的裴瑞澤,便跑回吳氏的跟頭哭訴去了。

“母親,謝清晚那個賤人實在是太囂張了,不僅不給我銀子,而且還呼我巴掌,您看她將兒子我給打的!”

讓裴瑞澤去賬房鬧事,是吳氏的主意,她想著自己鬧事嚇不著謝請晚,裴瑞澤人高馬大的,真鬧起來,這小賤人還不得被嚇破膽,乖乖拿出銀子來?

卻不想,不僅沒將謝清晚給嚇破膽,反而是裴瑞澤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臉回來哭訴告狀了。

這可是把吳氏給心疼壞了,她便只有裴瑞澤這麼一個兒子,平時寶貝的不得了,哪怕他爛賭,吳氏都不捨得打一下。

眼下看到他的臉被謝清晚給打成那個樣子,急忙讓人去請郎中。

“哎喲我的兒,疼不疼呀?這個小賤蹄子,近來真是膽比天高了,竟然敢對你動手,還把你的臉給打成這個樣子,我要去找老夫人評評理!”

這次不等旁人勸阻,裴瑞澤反而是將氣勢洶洶的吳氏給拉住了。

“母親,現在可不能去,若是鬧到了祖父的面前,萬一祖父問起我每月支取那麼多銀子是做什麼的,那可不就什麼都完了?”

吳氏險些都忘了,她讓裴瑞澤去賬房鬧事,是為了給裴瑞澤還賭債。

二十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,這可是平時二房兩個月的月錢,若真的鬧到了宣陽侯的面前,問起這錢是拿去幹什麼的,他們都不好找合適的藉口。

吳氏咬牙切齒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