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晚這個賤人,也不知是怎麼開了竅,竟有了幾分心眼,知道我們不敢將此事鬧到侯爺的跟前,便以為我們二房可以任她拿捏了嗎?”

“母親,您可得趕緊想想法子,賭場那邊催著我必須要在明日太陽落山前,將那筆賭債給還上,否則他們便會砍了我的手腳呀!”

賭場的人一向兇殘,只認錢不認人,可不會因為裴瑞澤是宣陽侯府的公子,便不敢動他,說砍照樣便會砍。

“你說說看你,叫你讀書你不肯讀,好的不學偏是學了賭博!”

裴瑞澤賣乖:“母親,我向您保證,只要這次將賭債給還清了,我便不再賭了,一定勤奮好學,爭個功名回來,但是這次不能再等了,否則您就要失去我這個唯一的兒子了呀!”

這時,郎中過來了,吳氏讓郎中先給裴瑞澤的臉治傷,她在一旁打量了下週遭,忽然心上一計。

等郎中給裴瑞澤治好了傷之後,吳氏吩咐女使道:“將我,還有二爺,以及墨兒屋中的擺設,都收集起來,偷偷拿出府去典當了,切記,一定要避開所有人,不可讓任何人瞧見了。”

裴瑞澤不高興道:“母親,您是將咱們二房的物件都拿出去變賣?那咱們院子裡豈不是就沒東西了?更何況,就算是都拿出變賣了,也湊不到二十兩銀子呀?”

“傻兒子,自然不能由我們來出了,謝清晚拿著管家鑰匙,還想一分不出,她想得美,放心,按照為娘說的來做,保準最後讓謝清晚乖乖的把我們賣掉的都給補回來,你的二十兩賭債,自然也不是問題!”

玉清苑。

謝清晚在小廚房剛親自下廚做好了三菜一湯,有女使匆匆過來稟報:“大娘子,世子過來了。”

聽到裴知衍的名字,謝清晚發自內心的厭惡,蹙緊了柳眉。

這個傢伙最近是在抽什麼風,從前她一日主動派人去請好幾回,他都不肯踏足玉清苑半步。

如今倒是來得勤快,實在是太煩人了!

謝清晚將菜一一裝進食盒之中,再遞給蒹葭。

“蒹葭,你且送到竹林去,交給楚河便好。”

她先前答應了,為了報答裴景庭的恩情,她每日會親自給他做一頓便飯。

原本她心情很好的,但因為裴知衍的到來,她又得費精力去應付,將人給趕走。

“老遠的我便聞見香味了,這味道倒不像是廚子做的,莫不成今日是夫人親自下廚?那為夫可就有口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