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貴妃見江寂輕聲一笑,心中便油然升上一股不好的直覺。

江寂若是假笑,必然是在謀劃著什麼見不得人事情,有人必定是要遭殃!

“高貴妃不必如此如臨大敵的看著孤,畢竟貴妃也是父皇的愛妃,孤自然是要顧及父皇的感受,不會過於的為難你。”

江寂越是這般鋪墊,高貴妃便越發斷定他是不懷好意!

“聖上,臣妾與太子一貫有恩怨,聖上莫要……”

不等高貴妃說完,便被洪宗帝有些不高興的打斷:“敏兒你這是說的哪裡話,景庭他一向是守規矩,敬重朕的,既然他都這般說了,那你們便都各自退一步,景庭你且說說你的法子吧。”

高貴妃真是要被洪宗帝給蠢死了,如江寂這般肆意妄為的,還叫敬重長輩?他能不將長輩給活活氣死,都要算是他高抬貴手,善心大發了!

洪宗帝也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,都忘記自己先前是怎麼被江寂給氣到吐血的事兒了!

“聖上,臣妾有更好的法子!其實舉薦裴知衍這個叛賊的,並非是高家,臣妾與兄長,都是被一個女人給誆騙了!”

洪宗帝的注意力果然被高貴妃的話給吸引了過去,“哦,敏兒你說的此人是誰,竟如此的膽大包天?”

“來人,帶上來吧!”

話落,便見宮人將一具屍體給抬了上來。

沒錯,的的確確便是一具屍體,且還蓋著一塊白布。

洪宗帝很覺晦氣的往後退了兩步,“敏兒,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
“聖上,便是此人居心叵測,在明知裴知衍真實身份的情況下,欺騙臣妾,臣妾可對天發誓,在裴知衍的身份暴露之前,臣妾絕對不曾見過他的真面目!”

說著,便有宮人將白布給扯下,露出的便是謝思薇的面容。

但洪宗帝對謝思薇的這張臉卻沒有任何的印象,“此人是誰?”

“聖上,此人便是太子妃的同胞長姐,謝家長女謝思薇,便是她主動尋上了臣妾,將裴知衍舉薦給了臣妾,但她當時打的招牌,卻是說那叛賊是道法高深的道士,臣妾愚鈍,才會被她的三言兩語所誆騙。”

“在裴知衍的身份暴露之後,臣妾震怒,連夜便將這膽大包天的女人給抓了起來處死,這才敢秉明聖上!”

高貴妃這是想用一命換一命的法子,讓洪宗帝因此而饒過高太師一命。

“高貴妃說此人是罪魁禍首,她便是了?為了能讓高太師脫罪,高貴妃還真是煞費苦心,怎麼著都想要拉上我家晚晚,真當以為將晚晚所謂的孃家人拉下水,便能讓孤放過此事?”

“那還真是可惜了,早在此前,晚晚便與謝家斷絕了一切關係,高貴妃想如何拉謝家人下水,又想如何處死他們,都與晚晚無關。”

高貴妃道:“太子怎麼能這般揣摩本宮的心思呢,本宮所言句句屬實,還請聖上明鑑,臣妾真的是被這個賤人所誆騙,而且當初若非她打著太子妃長姐的名號,臣妾又豈會如此輕易的便相信了她,聖上與臣妾相愛多年,對於臣妾的性子還不瞭解嗎?”

雖然洪宗帝是知道這些年來,高貴妃以及高家,因為他的恩寵,而在私底下很是驕縱。

但是有一點洪宗帝倒是不會懷疑,那便是高貴妃絕對不會想要他的命。

因為只有他在,才能護住他,護住整個高家,放眼整個天下,怕是也只有高貴妃是真的想要他長命百歲的。

所以洪宗帝是相信,高貴妃是被人所誆騙,便也有些猶豫了起來。

“既然找到了罪魁禍首,那……”

不等洪宗帝的話說完,江寂便冷道:“高貴妃,死無對證啊,倘若這刑部衙門都像高貴妃這般,一旦出事了,便隨隨便便拉個死人出來結案,這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