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還不知要有多少冤假錯案,我大晟可還能有一片淨土所在?”

“屆時,國不似國,法不成法,父皇可是要三思而後行,可莫要因為一時的心軟,而成為了千古罪人。”

江寂說話雖直接,有些叫人惱火,但話糙理不糙。

“太子,你便是擺明了針對高家,是不是盤算是將高家給掰倒了,你好一家獨大?”

江寂冷笑:“高貴妃多慮了,高貴妃不也千方百計的讓父皇鬆口,從宗親中挑選了一人,養在華清宮嗎,有個明晃晃的競爭對手在,我又如何能叫一家獨大呢?”

“本宮的君臨年紀還小,什麼都不懂,本宮將他養在華清宮,只是聊以慰藉罷了,如何敢與太子你爭鋒。”

“原來高貴妃只是想養個孩子聊以慰藉,那便更是奇怪了,若只是想要有個孩子陪伴在側,這女孩子豈不是要比男孩子體貼多了。”

“且高家支系可是有不少子女,比起皇室宗親的孩子,高家的旁系血脈,才是與你有血脈關係的,放著直系血脈不要,反而在皇室宗親中千方百計的挑選。”

隨著江寂的徐徐道來,高貴妃的臉色越來越黑。

“高貴妃你這司馬昭之心,可謂是人盡皆知,卻還在這裡裝柔弱可憐,是否過於可笑了呢?你不害臊,我都替你害臊。”

江寂這張嘴,那可是天下第一毒,懟起人來,便算是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放過,高貴妃這點兒道行,對於他來說就是灑灑水的水平。

“你……聖上,您看太子,當著您的面,便敢如此詆譭臣妾,若是您不在,還不知道要怎麼埋汰臣妾呢!”

夾在心愛之人與兒子之間的洪宗帝,也是一個頭兩個大,只能嘆了口氣,轉移話題:“景庭,你說的兩全之策的法子,究竟是什麼呀?”

“既然高貴妃都將所謂的罪魁禍首給拎出來了,兒臣又怎好繼續多加為難呢,既然貴妃對父皇您如此一片痴心,那便由她,來親手處置罪魁禍首吧。”

說著,江寂將一把精緻的匕首扔到了地上,語氣如家常便飯一般的輕飄飄。

“孤特意命人給裴知衍留了一口氣,便等著貴妃你親自來解決,既是貴妃招上門的,自然該是要死在貴妃的手上才是,你說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