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這幾盆冰送到王爺屋子去,讓他也涼快一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扎哈抱著自己做的冰往王爺屋裡跑得飛快。

夜裡,忙碌了一天的七爺,躺在四角都放了冰桶的寢屋,頓覺清爽舒怡,心裡像灌了蜜一樣甜。這一晚,睡了一個許久以來都沒有睡過的好覺。

冰鋪開張了,按照月娥寫的商業模式,不到半日,街上排起了長龍。

扎哈獨自制作冰塊,在鋪子裡忙得直不起腰。

銀子像流水一樣進了阿松的手裡,短短几日,就有了上千兩銀子的進帳。

他不知將銀子放在何處,王爺沒吩咐。只得全部放在七爺屋裡,銀子越堆越高。

七爺忙完國事回屋,見到滿屋的銀子,歡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。就像沒見過銀子一樣,伸手一錠一錠拿起來細看。

他心情激動,跑去了月娥住的小屋。

見她正伏在桌子上寫字,忘情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,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盯著她。

“娘子的能耐,我今日總算見識到了。”

“這叫點石成金,也是王爺的功勞。”

月娥想抽回手,被他緊緊握在掌心,哪裡抽得回。

“娘子思想異於常人,數日便賺得如此多銀子,無人能及。”

屋裡的氣氛太過旖旎,她清了清喉嚨,輕聲道:“王爺…王爺安心收著吧,算是我回報你的。”

“給你一袋銀子,你竟回報一間屋子的銀子。”

他在她耳邊呢喃,讓月娥面紅耳赤。

“我對於有恩之人,向來是投之以木桃,報之以瓊瑤。”

七爺定定地看著她,似要將她看到心裡去。

難道他要吃了自己?月娥心慌得站起來。

“王爺時候不早了,我雖是一介女流,也是讀過聖賢書的,這樣於禮不合。”

七爺驚覺自己的失態,怎麼能褻瀆如此美好的她,他不願意。

“娘子,早些安寢吧。”

七爺起身,倉惶出了屋。

因為開了冰鋪,七爺也沒有像先前那麼著急回囯都,在羊坨已住了十幾天。

這天,月娥想去看一下冰鋪的生意。阿松駕車,帶她出門去了橫大街。

馬車停在冰鋪門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後,她跳下了車。

如今她戴著平庸婦人的面具,再也不怕在人前露臉。

她慢慢的從長龍隊伍走過,一下子看到了穿著遼人袍子的書染也在排隊。

她驚了一跳,暗中眨了眨眼睛細看,真的是他。

她急忙回頭,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阿松,他亳不察覺。

月娥的心像要跳出胸腔,手顫抖得厲害。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襬,盡情表現得若無其事,從書染身邊慢慢走過去。

前面排隊的幾個遼人中正站著新逸。他穿了遼人的雪青袍子,臉上不知抹了什麼,改變了原來的樣子。從他挺拔出塵的身姿看,月娥一眼看出他就是表哥。

表哥來了,有家人來尋自己了。一股暖流瞬間傳遍全身,眼淚禁不住滾落下來。

她趕緊以袖遮面,用手揉揉眼睛,讓別以為是沙子進了眼睛。

怎麼辦,這樣的遼人群中,如何與表哥相認,讓他知道自己在這裡。

新逸和書染跟著靈魂燕一路急行,他們沒有坐船走水路,而是騎馬走的是陸路。

到達邊關,靈兒還在往前飛。兩人傻了眼,難道月兒已出關外?

新逸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書染見狀,沉思道:“大少爺,如今事已至此,我們只能跟著鳥兒出去,尋找結果。”

“我乃官身,如何出關?”新逸急道。

“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