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上車,回家再說。”
見書染面色凝重,不便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講的樣子,新逸也不再問,一個箭步上了車。
他在馬車裡惴惴不安,心裡七上八下地想,家裡又失蹤了婢女?老家來人了?祖母生病了?呸呸…月兒有事?生病了?呸呸呸…
馬車剛停到龐家大門口,新逸一步就跳下了車。
兩人跨進院門,書染便道:“大少爺,表小姐那邊管家來報,娘子去了報國寺,回家途中出事了。”
新逸驚愕得停住了腳步,心口猛地一緊,急聲道:“書染,說清楚點,到底發生何事?”
“聽聞那管家說,娘子去了南山報國寺,回家途中失蹤了,我便去南山查探了一番。”
“快說,查得如何?”
“東方碩和冬梅在山路上被歹人殺害身亡,官府將他們的屍身收驗了,停放在義莊…”
書染眼圈紅了,哽咽了一陣。
新逸急著眼皮子直跳,臉色慘白如紙,一把抓住書染急道:“月兒呢?她怎樣了?”
“大少爺莫急,現場並無娘子遇害的身影。聽一位僧人說,娘子隨馬車墜落懸崖。我當即也到了崖底,確實找到了馬車殘骸,再在四周仔細搜查了一遍,並未發現娘子…骨骸。”
新逸眼前一陣昏暈,有些站立不穩,書染忙將他扶住,往書房而去。
新逸在書房裡坐下來,方喘過氣來。他怒目圓睜,厲聲道:“可知是何人所為?”
“奴才昨晚悄悄去了義莊,檢視了冬梅身上各處的傷,有幾處刀傷是鳴鴻刀所致。”
“鳴鴻刀?此刀為世間所罕見,曾出現在宮裡,後來不知贈與何人。”
“奴才試過東方碩功夫,能殺他和冬梅的人絕非一般武功高手。最近也沒聽說過京城裡來了那位武林高手,那幾家門閥世家所拳養的死士和護院也絕非他二人對手。鳴鴻刀既然曾是宮中之物,就有可能是大內高手出的手。”
“宮裡有人出手?月兒一介閨中女子,會與誰有仇?誰會派大內高手殺她?”新逸驚疑地問。
他問罷,皺眉苦思宮中之人,一下子想到了五公主看月娥那仇視的目光。他心裡一驚,難道是她?
“若是娘子已被大內高手殺害了,現場應該有娘子被害的痕跡。若是娘子被抓捕了去,各個地牢,天牢我都查了一遍,並沒有新人入獄。再說宮裡要緝拿她,捕人便是,誰敢說不?何必秘密派人行事。”
新逸認同地點點頭,月兒失蹤了,生命不明,此事實在是透著蹊蹺。
書染繼續道:“東方碩與冬梅都有自保逃生的能力,顯然是為了竭力保護娘子而亡。如今娘子蹤跡全無,不知生死,其中必另有隱情。”
“備馬,隨我去一趟報國寺,找老和尚去請教一番。”
“好。”書染即刻到馬廄牽出兩匹馬。
兩人匆忙出了門,一路上躍馬狂奔,兩個時辰後到達了半山腰草壩子上。茶亭裡,已沒有了往日的行人歇腳。此時這裡已是空無一人,只有山風吹過鬆林的烏烏直吶。
新逸邁上石階仰望,山頂雲霧籠罩,虛幻飄渺。想到那日與月兒同遊此處,音聲笑語,仿若昨日。
如今月兒生死不明,不知去處,他心急如焚,不覺眼中落下了男兒淚。
“大少爺不要太過悲慼,娘子生死未明,說不定還有生機。若是被害了,就會像冬梅和東方碩一樣…”
書染說不下去了,特別是看到東方碩的屍身,完全已不成人樣,被刺殺得支離破碎。冬梅還勉強有個人形,看著她死不眠目的慘烈狀,他就心酸難過。不知是何人下此毒手,他也要一探究竟。
書染是新逸八歲時救回龐家的。
新逸在年少時讀書累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