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招招要冬梅和她的命,絕對是殺人滅口的勢態。
七爺不語,低頭沉思。
看到她褻褲下露出來的一雙擦了藥膏傷痕累累的腿,修長均勻。那沒擦到的地方瑩白得耀眼,讓人移不開眼。
“你看我腿幹嘛?還沒說清楚呢,你又是如何知道有人來殺我們?”
月娥抬了一下傷腿,往裡面挪了挪。
才不是怕他看呢,以前穿裙子露出這樣的半截腿,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多少人看到。她可不是這個世間那種足不出戶,見著男子就忸怩不安,羞得張不開口的小女子,她只是想離他遠一些。
七爺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,那一雙無處安放的眼睛只能盯著茶杯。
看他的窘樣,月娥撇撇嘴。
氣氛有點尷尬,七爺不自然地在方桌邊坐下。倒了兩杯茶水,舉杯喝了一口,將另一杯茶往月娥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也不想想,你在京城有何仇家。”
“我在京城只認識表哥一家,其他人都無交集,我身邊的人更不會殺我。”
“莫不是你表哥為了誰,想殺你吧?”七爺戲謔道。
“切,這你就想歪了,我表哥才捨不得殺我呢,我和他血脈相連。”
七爺聽了她這話,怎麼極不中聽呢,好像她與她表哥已約定了生死一樣。
他的臉瞬間就黑了,心裡嫉妒得要死。
“我若想殺你,就不會去救你了。”他冷冷地看著她說。
“你為何平故就去救我呢?是誰告訴你的?”
七爺想,總不能給她講是自己的夢告訴的吧,這說出來也太荒謬,太不嚴謹了。
為了不想讓她誤解太多,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,便道:“反正當我趕到之時,你的那位駕車人正遭一群蒙面人萬箭穿心,大御八塊。想必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冬梅,也遭了殺害。不然,你不會連同馬車一起墜落懸崖。”
聽到七爺的話,如一道驚雷在月娥耳邊炸裂:“你說什麼?可是真的?他們都被殺死了?…”
七爺黯然地垂下眼瞼,極凝重,極肯定地點點頭。
月娥頭腦嗡嗡作響,一時茫然失措,根本無法接受七爺說的話。看到他的表情又是極真的樣子,他何必說冬梅與東方碩已死來騙自己呢。
冬梅和東方碩是日日護在自己身邊的家人,友人,遭受到惡人這樣兇殘的殺戮,這樣慘烈地死去。
想到永遠也見不到他們的音容笑貌了,月娥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陣又一陣絞痛,痛得她淚流滿面,哽咽難言。
她睜著血紅的眼睛望向窗外,悲痛地大呼一聲:“冬梅…”
一口氣卡住,接不上來,兩眼一翻,昏厥過去。
……
龐新逸從南書房出來,這幾日不見五公主在院門外相擾,心裡輕鬆了許多。
迎面走來一名老太監,拂塵一掃,對他拱手道:“狀元公…”
“公公有事?”新逸回禮,溫聲問。
“狀元公家裡來人,在宮門外等著,說是您家裡有了大事,須得您去處理。”
新逸思忖,自己在值日,若是家裡沒有天大的事絕不會在宮門外來報信。
逐向老太監施禮:“有勞公公了,下官這就去翰林院告假,回完看看去。”
說完,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塞進老太監手中:“公公辛苦傳信,一點心意,給公公吃茶去。”
老太監假意推諉一番後,收進袖中,眉歡眼笑地轉身去了。
宮牆外,書染坐在馬車上,翹首以盼。看到大少爺遠遠的來了,忙掀開了車簾,等著他上車。
“書染,尋到宮裡來了,家裡出了何事?”
“家裡出了大事,大少爺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