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天十年,四月初四。
黃河潰堤,淹沒下游地區。
無數居民葬身洪水,活下來的流離失所。
此情況無疑加重了後夏的紛亂。
兗州與青州交界處。
天空下著細雨。
後夏朝的太子站在岸邊棚子下,觀察著僱工工作。
為了穩定民心,皇帝夏玄遵從百官建議,讓太子親臨黃河汛區來安撫民心。
司空曹寵隨同太子站在岸邊棚子下,他四處張望,似是在找人。
“黃河大水,僱傭這些臨時工每天工錢就要支出兩百萬錢,加上吃喝以及工具損耗等,一天都要付出四百萬錢。”
司空曹寵在向太子算一天開支。
“現在流民又增加,稅收不穩,那些個世家大族藏匿人口,民眾依附,稅收再減,再不改善,恐有大事發生。”
太子一旁點頭。
“司空大人,司空大人,有工人挖到一奇異怪石。”
太子與司空連忙前去,挽起褲腿下到淺灘。
“此乃祥瑞之兆。”司空曹寵一眼看出。
其實祥瑞是司空曹寵提前一晚派人埋下的,現在人心不穩,人人思亂,除了讓太子親臨災區外,還必須採取些別的行動來穩定民心。
“獻給皇上,報祥瑞。”
手下聽到命令,將祥瑞石頭綁在馬車之上,快馬加鞭送到洛陽朝廷。
“雨勢略大,殿下不要淋溼傷身。”太子與司空曹寵回到棚子下。
雨越下越大,迷了眼,僱傭們根本看不清事物,不得已,今天工作停止。
依次排隊領到午飯,僱工們吃飽喝足躺在一起睡起午覺。
“他們倒是很放鬆。”
司空曹寵與太子在棚子下將就吃了幾口,兩人吃慣山珍海味,粗茶淡飯難以下嚥。
“曹司空,我們還是晚上再吃吧。”太子墊了幾口,決定晚上吃些雞鴨魚肉好好犒賞自己。
“唰~”
暴雨隨風搖擺。
“太子殿下,快往裡面站,別淋著。”
棚子下面,僱傭們有的沒的開始閒聊。
話題多是家長裡短,要麼是村頭誰誰誰娶了誰,要麼是村尾誰家出了喪事。
太子閒的發慌,四處張望,想要找些事做。
“曹司空,你看前面是有個人嗎?”
太子發現瓢潑大雨中,有人穿著蓑衣戴著斗笠踏雨而來。
“哪有?”司空曹寵沒有看到。
“就在那。”太子指著。
“莫管他,一介草民,不值得殿下關心。”
“好吧。”太子見沒有什麼樂子,便趴在草蓆上休息。
耳邊傳來一陣喧囂聲。
太子睜眼,眼前是一根鐵棍。
沒等反應,鐵棍砸下,太子腦袋開花,痛的撕心裂肺。
襲擊者被控制住,司空曹寵急忙差人去叫太醫。
太醫在遠處搭建的臨時房屋中,來此需要些時間。
“說,為什麼要襲擊太子?”
襲擊者歪頭不回答。
疼痛此時襲捲太子全身。
他出身皇家,本就嬌生慣養,腦袋受此重擊還是人生頭一遭。
叫喊間,聲音逐漸微弱,最終疼痛而死。
周圍僱工紛紛撤後,他們沒想到貴為太子也會如此死去。
司空曹寵抱著太子屍體失聲痛哭,命人將行兇者亂棍打死。
手下遲疑,難道現在不該問他是誰指使的嗎?
“打死他!”
曹寵一再要求,手下只得照做,將其亂棍打死,待雨勢降低後屍體扔進黃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