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?

——又臭又硬。

沈意抿了抿唇,“我的確是去分手的。”

“是嗎。”裴妄俯身捏起她的下巴,“所以你怎麼說的。”

沈意被迫抬起頭,“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捅了啊。”

說完眼淚就無聲的往下掉。

眼圈通紅的望他,連鼻尖都泛起紅,“特別的疼。”

淚水砸在他指尖上,裴妄微蹙了下眉,指腹用力撫去她臉頰上的淚,沉鷙的眸色卻逐漸轉淡。

“現在知道疼了,擋刀的時候也沒聽說你喊疼。”

話雖是這麼說,卻已經拉開沈意的被子檢查傷口有沒有滲血。

“我沒想擋的,可顧西野要是出了什麼事,顧家不會放過我。”

聽到這話,裴妄虛眯了下眼,沉默的看了她幾秒。

“你是因為這個才擋刀的?”

沈意麵上的淚痕沒幹,再加上臉蛋蒼白的模樣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
“不然呢,既然早晚要分手,那就分個徹底的好。”

她低下頭,輕輕的說,“我也不想惹一身的麻煩。”

這樣的演技騙騙別人或許可以。

可沈意不知道,裴妄接觸的人精比她吃過的鹽還多。

又怎麼會聽不出她這話的真真假假。

大概這妮子知道自己長了一張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臉蛋,也最知道如何利用這副皮囊達成所願,每每做錯事之後,就會這樣單純無害的討他可憐。

裴妄不是不清楚,漆黑的眼攫住她,卻還是如她所願,“信你。”

沈意被他盯得不舒服,指了指茶杯,“能喝水嗎。”

說了這麼多話,嗓子都幹了。

裴妄輕嗤,“挺會使喚人。”

倒完水用手背試好溫度才端過來,只不過沒給她喝。

用棉籤沾了些,潤她乾裂的唇,“再過三個小時才能喝,再忍忍。”

沈意忍不住想喝,伸手去搶杯子,裴妄輕拍她的手,“老實點。”

“我真渴。”

嗓子像是燒完的木炭,嘶啞難耐。

裴妄俯視著她,“再亂動我就用別的辦法了。”

沈意先前沒反應過來,直到看他慢條斯理的轉了下水杯,抿了一口水後盯著她看,才後知後覺的閉上嘴,趕緊用被子矇住腦袋。

從裡面傳來悶悶的聲音,“我困了。”

“不渴了?”裴妄似笑非笑。

沈意沒搭理他。

——

大抵白天的時候被沈意氣得不輕,裴妄晚上沒睡在病房。

江翡進包廂的時候,看他坐在角落裡喝酒。

昏昏沉沉中指間夾了一支菸,青灰色的煙霧四處彌散,遮住了男人眼底的沉冷。

“很久不見你抽菸了,遇到煩心事了?”

江翡坐下時倒了杯酒,喝下去嘖了聲,“酒真烈。”

裴妄的眼眸半掀半合,沒搭理他。

江翡往沙發上靠,瞥見他虎口的咬痕,那叫一個深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。

“讓我猜猜看……是因為你那個小寶貝?她又給你使臉色了?瞧把你咬的,這一口,走近科學得研究八集,你這小寶貝成分挺雜的啊。”

裴妄掀了掀眼皮掠過他,指間的菸灰無聲掉落。

江翡就知道自己猜對了,“說說看,這次到什麼程度?我可聽說你把顧西野打住院了,鼻青臉腫的,肋骨還斷了三根,顧家這苗子差點讓你揍沒。”

提到顧西野,無端的燥意便在心底竄起一分。

裴妄沉沉的眸色掠過他,“你哪來的訊息。”

“小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