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青看見外婆進了屋子,只能無奈的離開了。

打車回到了警察局,李若青立馬開始審問周天。

“姓名,年齡,性別。”

“周天,二十五歲半,性別,男啊!”

除了這些模板式的問話,剩下的問題就進入正題了。

李若青問:“你是怎麼殺死他的?”

“就那天晚上我帶著刀,主要是有時候撿垃圾會和別人打起來,因為你知道嘛!我爸媽都不在了,所以很多人都叫我野種,有時候一遇到人欺負我我,就拿刀嚇唬嚇唬他們,所以我的刀是不離身的。那天我去橋頭撿垃圾的時候,正好看到了那個誰,劉長風,我就想起來了,他是撞死我媽的,我就來到了橋上給他來了一刀,然後把刀抽出來,丟到了湖裡。因為我知道你們找到了兇器,肯定會找我定罪,我就想著湖這麼大,你們總不能下去撈吧!誰知道你們真的去撈了,還找到了我的刀,然後呢,我就回家了。”

“沒了,就這麼簡單?”

周天點了點頭:“嗯,就這麼簡單。”

李若青又問:“能告訴我你怎麼克服恐高症的嗎?”

周天抬頭看著她,過了半天才來了一句:“你不是說我到底有沒有去橋上?我現在告訴你我去了,牆上的指紋也證明我的確待在那裡,你們還有人證,證明我那天走上了橋頭的那個方向,至於怎麼克服恐高症,我說我裝的你信嗎?我從來就沒有這個病,你信嗎?”

李若青搖搖頭:“不信,我不相信。我們找專業的機器和法醫來給你檢測過,你絕對不是裝的,而且是有,而且和你說的一樣很嚴重。如果不相信的話,我們現在就可以帶你上橋,再試一試不就知道了。”

周天點頭:“你說的很對,這不是裝的,我就是有天生的恐高症,你不用帶我上橋了,我都承認人是我殺的,我怎麼上的橋還重要嗎?”

李若青面不改色:“重要,因為你承認了不一定就是兇手,我一定要解開所有的疑點才行,因為很有可能你在謀劃另一場犯罪!”

周天聽到這句話,自己都笑了。

“謀劃另一場犯罪?我都這樣了。”他將自己被銬著的雙手舉了起來:“我都這樣了,還能謀劃什麼?”

李若青說:“偽證,替別人頂罪。”

周天笑了笑:“你們都不查查我的人際關係嗎?整個村子跟我都是鄰居,沒什麼交情好的,最多就是點頭之交,甚至我跟其中很多同齡人,還有不小的仇恨和矛盾。你覺得我會替他們頂罪?還是你覺得我外婆才是真正的兇手?她連路都走不遠,能手持水果刀殺掉一箇中年男子嗎?”

李若青繼續說:“如果,你是替你爸爸頂罪呢?”

周天毫不在乎的說了一句:“你怎麼不去查查他?我爸跟我媽離婚之後一直定居在國外,後來又娶了一位新老婆,這麼多年從來就沒回過國,我替他頂哪門子罪?”

姜河在旁邊,附耳低語:“李隊,周天他說的對,自從案件開始之後,我們就著手調查周天的一家子,他父親的確在國外多年沒回,到現在也沒有回來,不可能和這件案子能插得上關係。”

李若青又何嘗不知道呢!

“你確定你是不打算說了嗎?”

周天毫不在乎:“我說什麼?你們不都是有證據了嗎?現在能不能把我送監獄,我等著你們的死刑。”

李若青沒有辦法,只好把他繼續收押起來。

他的判決要等到八月底才會進行,這段時間他一個人待在監獄裡,沒有一點點的傷心,反而有時會時不時的笑兩聲。

跟他一起關在監獄裡的死刑犯面對食物,幾乎是沒幾個人能吃的下。

但是,這個周天卻吃的倍兒好,休息的賊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