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幾何時,枕旁放著放著芭比娃娃。

曾幾何時,與青馬竹馬的她共看無盡的夕陽。

曾幾何時,窗前小橋流水人家。

曾幾何時,田野間到處瀰漫著童真的瘋狂。

流不盡的是我無限的遐想,時間在迷茫中流淌。

轉眼間,即是明媚的憂傷。

無言的訣別訴盡撕心的淒涼。

芭比被取代的是普魯斯特那黯然的神傷。

銀河的阻隔定格以往的支離破碎,再也不會有海枯石爛的誓言在那童話般的美好中游蕩。

蘭香般的幽夢裡,我不住的彷徨。

陌生的國度裡,再也嗅不到那熟悉的稻香。

青春是場華麗的舞宴,但這裡,並沒有我的專場。

漫谷的音律跳動,九曲迴腸。

說不清,道不明。十八歲的情殤。

那個叫陳孝傑的少年,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情殤,只不過他的殤,與愛情無關。

等到黑珍珠海盜團返回海盜基地的時候,已經是四天之後了。

這一趟出海之行並不順利。

在這之前,黑珍珠海盜團就曾經劫掠過日本幾艘商船,其中就有室町幕府將軍足利義滿的私人貨物,從此,足利義滿就記住了陳祖義這個名字。

這次他派遣使節前往明朝朝貢,他料想陳祖義一定會有所行動,所以,他給陳祖義來了一個“暗渡陳倉”之計。

一方面,他讓一艘船假裝朝貢船,按原有計劃從黃海進入到大明沿海,而私底下卻派另一艘船繞過朝鮮半島自遼東半島抵達大明。

那艘假的朝貢船上,什麼財物也沒有。有的只是幕府的武士。為了對付黑珍珠海盜團,足利義滿甚至派出了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部隊——忍者軍團。

日本最早出現的忍者就是聖德太子身邊的大伴細人。

忍者分為“下忍、中忍、上忍。”他們全身深藍穿束,只留下一雙眼睛裸露在外。擅長暗殺和刺探敵情。他們習得的功法和中原的功法大不相同。名為“忍術”。

這些忍者的身法之詭異,武功之高強,都是黑珍珠海盜團生平所未見的,所有雖然忍者只有區區二三個人,竟很快斬殺了黑珍珠海盜團數百人。

後來,黑珍珠海盜團好不容易憑藉車輪戰術,消耗了這幫忍者的絕大部分氣力,眼看就要打敗他們之時,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,這幫忍者竟齊刷刷地跳進海里,然後便神秘地消失在這茫茫大海之中。

看到這一幕,所有人都呆滯住了,這幫人到底去哪裡了?難道他們真的會上天入海不成?

陳祖義早就聽說過東瀛的忍者都習有一種“遁術”,他們可以憑藉身邊的事物消失得無影無蹤。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“水遁”?可是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?可惜沒有人能解答陳祖義的疑惑。

海盜們在船上等待了半天過後,仍然發現忍者們的蹤影,無奈之下,眾人只得離開。

這一次的行動,黑珍珠海盜團不僅一分錢沒有搶到,而且折損了上百名兄弟,真可謂是“賠了夫人又折兵”。

天陰層層的,空氣沉悶得讓人有點喘不過氣。

陳祖義一下來,在海岸邊等待了良久的丫鬟小紅連忙疾步走上前走。

“老爺,你終於回來了,少爺病了,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。”

“什麼?”這一句猶如晴天霹靂,連日來被疲憊繃緊的神經終於被扯斷,陳祖義頓時感到天旋地轉。

“大當家,你沒事吧?”眼見陳祖義就要摔倒,手下的人連忙攙扶住了他。

“沒事。”陳祖義重新站直了身子,用手拍了拍臉龐,強振了精神,然後向陳孝傑的方向飛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