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寧夏探頭望向外邊,下邊街道似乎有些熱鬧地不太正常啊。

但下邊的人群圍成一圈又一圈的,就是想看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,只大致看到中間那塊地方空了出來。這一看就知道是傳送了什麼吸引人眼球的事情。

不過這隱隱約約的尖叫跟帶著破音的叫罵聲,似乎不是什麼新奇的東西這麼簡單。

寧夏是有點感興趣,但也不至於跑到下邊跟人擠擠,瞄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。

修士終究是人,有人的地方便少不了爭執。這麼大個城池,每天都會發生各式各樣的衝突矛盾,是正常的。

再說了,五湖四海的傢伙聚集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一件事情,論劍大比,長期滯留此地卻一直得不到訊息,難免會人心浮躁些,就更容易引起爭執。

這些天寧夏都已經習慣了,吃瓜吃到飽,現在沒有點重量跟水頭的都吸引不了她。

“寧師姐,怎麼了?”謝石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夏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,奇道。

寧夏無不可地應道:“就是下邊,不知是哪路高人打架,又鬧起來了。我在想,他們什麼時候能了事,這人群可是正正堵著明月樓的門口呢。”

“又來?”謝石長嘆:“這蓮霧城的大老爺兒們好生暴躁,每日來這麼幾樁也不嫌累,還都是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,實在可笑。”

看,也不光是寧夏這樣覺得。大概真的是被論劍大比的訊息虐出毛病來了。

“這個論劍大比好生……”說到一半,有兩個少年修士邊說邊上來了。

那身鄒巴巴的衣裳,約摸也是擠進來的。

右邊那個黃裳少年面帶惱怒地整理被壓得有些皺巴巴的衣服,話語間不可避免夾上層層怒氣:“一群蠢貨,跟狗嗅到臭味一樣,怎麼著也要湊上去滾一滾味道。看熱鬧也就罷,何必將整條街道都堵起來?害得咱們這般狼狽。”

另一個年紀明顯大些的少年理了理被拱得有些散開的頭髮,無奈道:“沒辦法,只能這樣進來了。如若不然,阿欽你可以試試往那堆裡轟一發法術,馬上就有一條道讓你過了。不過,前提是你能承受某些附帶的後果。”

“嘿嘿!老大哥,擠兌我很好玩嗎?若我真的這樣做了,沒準現在你該抬著我回家了。”少年不滿道,對於友人的言語捉弄有些生氣。

玄衫少年此刻已經整好自己,又是翩翩公子一個,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那個笨拙的,越弄越糟的小暴躁精,勾起一抹笑意:“哦,這樣麼?我看剛才鄧大少爺你那一刻分明就是想往人群裡扔個火球術,把人都炸開了才好。沒想到啊,竟然忍住了……”

聞言,少年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:“我沒有!表哥,你再這般,我就跟姨夫說你欺負我。我、我還要告訴他你偷偷賣了邀請函換錢……嗚嗚捂。“

“小欽,話可不能亂說。莫非你也想你母親知道你跟隔壁府的小姐好上了……啊,疼死了,別亂錘,悠著點。好好好,我不說,只要表弟你也別說就行了。”

“好哇,你這個狡詐鬼……”

……

寧夏滿頭黑線。一開始看上去還挺可靠的兩小夥畫風一變,小孩兒似的。賣邀請函啊,真是相當熟悉的做法。

雖然對方沒有嚴明是肆物行的邀請函,不過剛剛經歷了一場買賣,寧夏第一個想到的東西就是這個。

這邀請函可是有什麼問題?怎麼一個個富家子弟迫不及待想脫手的。眼前這兩個衣著光鮮,舉止有度,一看就是小少爺做派。莫非也是缺零花錢

思索間那兩個少年正巧來到寧夏他們這邊落座,玄衫少年還禮貌地朝她們點點頭。一時間,兩人的話題又斷開來。

本來寧夏打算結賬上去休息的,昨個實在是沒睡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