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家內宅,常璞瞪大眼睛,聲音微微發顫,
“雲兒,她當真得了御賜牌匾?”
長生風塵僕僕地站在下面道:“五姑娘親口說的,不會有錯。”
“那瑤兒呢,瑤兒得了什麼?”常璞順口問了出來。
自己兩個女兒同樣出色,既然皇帝御賜了牌匾給雲兒,那瑤兒定然也不會差。
長生支吾著說,“倒是沒有聽見有什麼。”
常璞愣了下站起身,旋又說道:“瑤兒和長平侯府訂了親,倒也不比雲兒差。”
長生袖著手,半天小聲嘀咕道:“和長平侯定親的是四姑娘,皇帝親自指婚,估計也錯不了。”
常璞望著長生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長生趕緊跪下,“恭喜老爺,賀喜老爺,四姑娘不僅得了牌匾,皇帝還親自指婚將她許配給了長平侯。”
常璞有點懵,害怕自己沒有聽清,“你說和長平侯定親的是雲兒不是瑤兒?”
“確實是四姑娘,小人沒有說錯。”
常璞齜牙,“賤人,連這也敢胡說,你去把裴氏叫來,我看她這次還怎麼狡辯。”
“老爺,裴娘子一進城就下車了,說是讓我護送五姑娘先回來。”長生覷著常璞臉色,吞吞吐吐地說。
常璞一巴掌拍在桌上,嚇了長生一跳,“莫不是又去找她那不成器的兄弟出什麼餿主意去了。”
他顯然已是怒急,“你讓她趕緊回來,若不然,就不用回來了。”
長生剛從地上起來,常璞已經幾大步走到了前面,“我到要親自去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,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。”
果然如常璞所料,裴氏急慌慌的到了裴城的店鋪,只見鋪子沒有開門。
她是知道裴城的住處的,便轉身到裴城的家裡去找。
敲了半天門,茜紅走了出來,一看是她,淡淡道:“姐姐是過來找裴城的吧,他不在家裡。”
裴氏心急火燎的一把掀開她,往裡邊邊走邊喊,“裴城,你給我出來。”
茜紅抱著雙臂斜倚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下,事不關己的看著她。
裴城只是個兩進的院子,裴氏很快便把所有的屋子都看了一遍,也沒有看到裴城的影子。
她氣洶洶的走到茜紅跟前,恨恨地道:“裴城呢,你告訴我他在哪裡?”
“裴城在哪裡,姐姐不知道?”
茜紅看到她急怒交加的臉,不僅不著急,反而笑了起來。
“你少跟我陰陽怪氣,”裴氏氣道,“裴城誆騙了我的銀子,如今你跟我說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?”
她一路上焦急加勞累,早已是精疲力盡,唯一支撐她挺到現在的就是能夠找到裴城,將莊子贖回來,好跟常家做個交代。
“姐姐的銀子恐怕是沒有著落了。”茜紅譏諷道。
聽到茜紅說銀子沒有著落,裴氏雙眼一黑,趔趄著往後一連退了幾步,強撐著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。
茜紅看她臉色蠟黃,原來梳的油光水亮沒有一絲亂髮的頭髮蓬鬆枯槁,一雙眼睛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似的,帶著濃濃的淤青,心裡突然升起一絲快意。
原來她也會有這樣一天啊。
茜紅突然很想笑,“裴城運的絲綢出境時被扣下了,他自己也因走私絲綢獲罪。”
蘄國的絲綢都是要有官府批文方可出國,其餘一律視為走私,一經查獲,不僅絲綢收繳充公,所罰稅銀也是很重。
裴氏瞪著一雙眼睛,伸手扶住身邊一棵花樹,即便如此,她身子依舊晃了晃。
“他不是說有門道嗎?怎麼會這樣。”裴氏弓著身子,雙手抱著樹,不敢置信的問。
“有門道?有門道就是鋪子被關了,如今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