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內看到報道出來的新聞後,公然寫著晝眠的名字,掀起了軒然大波。

“臥槽,這可是總檯發出來的新聞,晝眠真的在G國,之前的小道訊息居然是真的。”

“我以為是營銷手段而已,還罵了好久拿別國戰爭不幸營銷,不是吧…她真的去啊,也太不怕死了吧。”

“我聽說新聞社派過去的記者全死了,晝眠還能活著回來嗎?”

而晝眠的粉絲更是如聞噩耗。

天知道每天爆出來的這些戰爭新聞,一輪輪的轟炸,本來他們只是圍觀群眾,現在一下子告訴他們,晝眠在裡面,簡直是墜入地獄。

根本不敢想哪一枚火箭炮射過的廢墟下面有晝眠。

那種地方那麼危險,她不是說要當記者嗎,第一次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,以後還怎麼當記者,還回得來嗎!

“我再也不催她更新了,她能不能回來,這個訊息是假的吧,是同名同姓吧?”

“姐姐我求你,更新吧,回應一下說不是你啊,哪怕你是拿這個營銷我都能原諒你,別開這種玩笑。”

“雖然是黑粉,但我以前只是有點不喜歡你,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啊,你二十歲連大學都沒讀完,跑去那種地方幹嘛?”

高樓一瞬間坍塌下來,晝眠躲閃不及,下意識找掩體躲進一個三角形的鋼材空位裡。

下一秒是震天的巨響,那是她一輩子聽見過最響的響聲,哪怕隔著鋼板她的耳朵也快要被震聾了。

高樓向著另一個方向倒塌,但碎裂的巨大石塊四濺,迅速將她所在的地區掩埋。

一瞬間,從白天到黑夜,如同入盲。

晝眠感覺自己身上有液體在滲出,很濃重的鐵鏽味,但她感覺不到疼痛。

思維還很清晰。

她甚至還記得,受傷太嚴重,腎上腺素會立刻調動起所有感官,做最後的垂死掙扎。

她想喊同行的隊友,但怎麼都發不出聲音,像是被人扼住咽喉。

她是不是脖子受傷了?

是她脖子在出血嗎?

她在逼仄的空間裡,連坐都沒辦法坐下,只能以半跪半蹲的姿態。

意識越來越模糊,不自覺的,她敲鋼板的聲音越來越小,手無力地垂下。

微弱的意識讓她在昏迷前握住脖子上的項鍊。

隨即跌入夢境。

全是落地窗的餐廳裡,周圍人都在拍照慶賀,辜清許拿出戒指向她求婚。

她故意讓他等,就不伸出手。

他清俊面龐含著笑,壓低聲音:“眠眠,答應我吧。”

可是她就是看不到他拿著的求婚鑽戒。

好像故意避著她,她想伸出手,卻怎麼也碰不到那個鑽戒盒子。

別人常說夢裡夢見的,是醒來見不到的人。

原來是真的。

也許,也不會醒來了。

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。

辜清許忙了一天,沒有看新聞,不知道熱搜上爆了又爆的“晝眠”二字,他收到遺書的時候,是在當晚的十點。

飛機空運來了這批信件。

拆開信封,第一眼見到的卻不是她的字跡,而是一封提醒說明。

“目前晝眠記者所在地區,網路、海事衛星電話、銥星電話全部失聯,個人最後定位點在當天上午經歷過一次轟炸,若三天之內未收到本臺傳回晝眠記者最新訊息,請節哀。”

見多識廣如辜清許,怎麼會不知道銥星電話,在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會有訊號的通訊手段,只要上面有天空就可以打通,如果長期失聯,只能說明,這臺手機上面沒有天空。

他不敢相信她這段時間一直不聯絡,是因為她去了戰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