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喘得不行,汗水直流,他們草木皆兵地將談瓷圍了起來。

反觀談瓷這邊,她一臉笑意地站在人群中央,從始至終沒有多喘幾口,連呼吸都沒有加快,彷彿這點運動量對她來說不足為奇。

而就是這樣一個笑意嫣然的小姑娘,讓人覺得渾身驚懼。

一群黑衣人將談瓷嚴嚴實實地包圍住,他們試探著向前移動,不斷縮小包圍圈。

談瓷看著小心翼翼的眾人,扭了下頭,活動了一下筋骨。

圍著她的那群人心裡又是一跳。

看著他們膽小的樣子,談瓷笑了:“還愣著幹什麼?一起上啊。”

一群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,還有些猶豫。

談瓷冷笑一聲,不再跟他們浪費時間,身子迅速竄出,一記飛膝將人踢出去兩三米。

“孃的,我們那麼多人難不成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嗎?”

混亂中,不知誰喊了一句,安保們頓時像是受到了鼓舞,揮著拳頭朝談瓷衝過去。

談瓷也絲毫不畏懼,依舊跟帶人玩一樣,將人揍得眼前全是重影。

三分鐘後,走廊上樓梯上倒著一歪歪扭扭的人。

一群人,要麼抱著肚子哼唧,要麼捧著頭亂滾。

談瓷不知從哪兒摸來一個竹椅,她按著椅子轉悠兩圈,隨後手指微動,那在地上旋轉的竹椅頓時停止轉動。

她鬆手,竹椅朝後倒去。

下一秒,談瓷便坐了上去。

她坐在三樓樓梯口,兩條長腿大馬金刀地敞著,她手肘撐在竹椅扶手上,一隻手掌虛虛託著下巴。

五彩燈光映照下,她的髮絲、眼睫都極其模糊,然而從額頭到鼻樑、紅唇、下頜乃至脖頸的線條卻極其清晰。

經理在樓下看著那人,毫無預備地觸及到談瓷的眼睛。

只一瞬間,他便感覺自己被草原最野的狼盯上,毛骨悚然。

又有新的一批保鏢趕過來,都在一樓大廳等候吩咐。

經理卻沒輕舉妄動,他抬頭問:“這位小姐,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

以往來殤情砸場子的人很多,但敢一個人上門,還把安保全都打趴在地的,只有談瓷一個人。

這些安保全都是安保公司精挑細選出來的。

談瓷居高臨下地看著經理,那一瞬間,她彷彿是睥睨眾生權傾天下的帝王。

然而,談瓷卻沒什麼大動作,她端坐其上,慢悠悠開口。

“我聽說貴店需要消費五百萬才能獲得內場會員資格。我覺得外場實在沒什麼好東西可消費,就做了這番事情。不知”

談瓷停頓了一下,勾了勾唇,繼續說:“今日我消費的金額,到沒到五百萬呢?”

聽著談瓷的這番話,看著她柔眸含笑得模樣,一滴冷汗滑過經理的額頭。

笑裡藏刀。

笑面虎!

然而,害怕過後,經理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了,他迅速從談瓷的話裡提煉出關鍵資訊,知曉她鬧事只是想要內場資格。

一個內場的顧客,可比一百個外場的客人都要珍貴多了。

經理強行按下驚懼,顧全大局說:“姑娘若是將今日店內的損壞全都賠了,自然可以獲得會員資格。”

“哦?”談瓷起身,順著樓梯慢慢下樓,“若是我不賠呢?”

“這”經理臉色瞬間變了,清冷的天氣裡,他髮梢卻開始滴汗。

殤情裡有各種富家公子小姐,為了維護客人,即使出事,他們也從不輕易報警,但此時,經理是真想報警了。

“貴店說消費五百萬,可沒規定以怎樣的形式消費。”

談瓷搗鼓著歪理,卻一派心安理得。

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