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一節是自習課,談瓷還沒走到教室,就聽到南勉的一聲暴喝:“都閉嘴!吵死了!”

抬手揉了揉耳朵,談瓷走進教室,無語地看了眼南勉。

最吵的就是他了。

認認真真管理秩序卻感受到鄙視的南勉一臉茫然,同時內心還有些委屈。

幹嘛用這種眼神看他嘛。

等談瓷走到最後一排,楊君寶立馬轉過身來,低聲說:“談姐,作業和筆記我都發了。”

這時,季幽棠也轉過身,直視談瓷:“我們一定要寫這個嗎?”

隨著季幽棠出聲,班裡人都看向談瓷。

顯然,讓他們認真聽兩節課已經很不容易了,他們沒有一個人想寫作業的。

“對。”談瓷給出肯定回答,“都是今天下午剛講過的東西,要寫完,明早我收上來檢查。另一張是我整理的知識點,一共三十條,今晚背完。”

季幽棠皺著眉,看著談瓷的目光一臉不服:“這麼多,我們怎麼可能背得完。”

“就這麼點,多?”談瓷坐下,“直腸通大腦,腦子被佔了?”

“你!”季幽棠生氣,“那我就不背,你能拿我怎麼樣?”

談瓷抬起眼皮,乜了她一眼。

這人,怎麼一陣一陣的。

“你不背書可威脅不到我什麼。”談瓷慢悠悠地從桌肚裡掏出一本書,“不過我可是個激進分子,如果期中考試因為你拉低了班級平均分導致輸了賭約,我第一個去論壇當噴子,將責任全推到你身上。”

季幽棠沒想到她竟然這樣,正要罵她怎麼能那麼無恥,就感覺同桌拽了拽她,她憤恨地坐下。

見她坐下了,談瓷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了句:“明天早上,把寫好的卷子放我桌上。我一個個檢查知識點背誦情況。”

班裡沒人再反駁她。

談瓷勾起唇角,不緊不慢補充一句:“小朋友們,不想被罵,就好好背好好寫。”

語氣極其欠揍。

次日大早,霞光熹微。

談瓷揹著包,在早讀前就到了教室。

走到座位上,談瓷發現座位上已經放好了一沓卷子。

數了數,四十一張,竟然一張不少。

談瓷有些欣慰,不過隨手翻了兩下,她就發現了不對勁。

拿著卷子,走到教室前方,談瓷眯起眼,看向底下的人:“都抄的誰的?”

卷子沒什麼內容,就是最簡單的力平衡分析而已。

沒人應聲。

談瓷點了點第一排的那個叫水玉的男生:“你試卷的最後一題是照著誰寫的?”

水玉沒說話。

談瓷盯著他。

水玉臉皮還算薄的,他糾結了一會兒,敗下陣來:“他們把卷子放在你桌上,我隨便拿的,不記得是抄誰的了。”

單手撐在講臺上,談瓷換了個問題:“是沒空寫,還是不會?”

“不會。”水玉低聲應了一聲。

沉默兩秒,談瓷抬頭看向班裡的人:“要的就是你們不會寫,都會寫了,我要你們交上來幹嘛?”

沒有人說話。

談瓷將那一沓試卷扔下,指了指水玉:“你。”

水玉抬頭,茫然又羞窘。

談瓷隨機問了幾個概念,水玉背得不熟,磕磕巴巴,但好歹也說出來了。

有些東西,本來就不需要一字不錯地背下來,能複述出大概意思就行了。

談瓷很想得開,要求也並不嚴格。

談瓷又走到季幽棠身邊,問了個問題。

季幽棠說不出來。

談瓷又問了一個,季幽棠這下能說出話來,但也只勉強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