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勉問:“你要去哪兒?”

談瓷低頭掃了他一眼,就將目光移到他的試卷上。

“我會認真寫完的。”南勉連忙補充一句,又極其委屈地說了句,“你這幾天怎麼又不回家。”

前一陣子,談瓷晚上都會跟著南勉回南家,但這幾天她沒有去南家,而是去了雲山水岸。

談瓷坐下,不解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,挑了下眉:“嗯?”

南勉看了眼四周寫題的同學,湊到談瓷身邊,語氣警惕,面露嚴肅,他問:“你是不是又和那個姓黎的聯絡了?”

南勉是真愁呀。

就算她要談戀愛,他也希望她談一個跟南家家境相似的,這樣她以後要是受委屈了,南家還可以牽制威脅一下對方,為她撐撐腰。

可黎家根基深厚,富可敵國,那是南家再努力一百年也夠不到的程度。

如果黎湛川是真心喜歡她那也就罷了,可談瓷以前一直在鄉野裡生活,她被接來嵐城滿打滿算也不超過兩個月,這麼短的時間,黎湛川對她哪裡來的喜歡。

更何況,黎湛川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受爭議的存在。

儘管之前談瓷和他強調過不要聽信媒體搬弄是非,可南勉總覺得那些傳言不是空穴來風。

他去網上查了黎湛川的那些風流韻事,不管是真是假,他都覺得膈應。

南勉絕不相信黎湛川是因為單純的喜歡談瓷才討好她。

他堅信,姓黎的給她買房子,給她弄夜大的書,絕不是什麼一見鍾情,而是見色起意有所圖謀。

總而言之,言而總之,南勉很不希望談瓷和他再有接觸。

聽到南勉的話,談瓷有些詫異,他對黎湛川究竟哪兒來的那麼大敵意?

見她沒說話,彷彿預設了,南勉內心像有一團火在燒,他又要勸說,可還沒等開口,就被談瓷打斷了,談瓷說:“沒有。”

南勉心臟猛地放下,他問:“真的沒有?”

談瓷:“真的。”

“哦。”鬆了口氣,南勉放心了點,但轉而他又瞪起眼睛,小聲警告她,“以後見到他,你必須轉身就走。”

談瓷:“······”

這孩子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。

嘆了口氣,她抬手拍了拍南勉的肩膀:“少想點有的沒的。”

說完,不給南勉再開口的機會,談瓷將電腦揣進揹包,揹著包堂而皇之地離開教室。

抬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南勉一陣氣惱。

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怎麼就看不出黎湛川對她不懷好意呢!

談瓷先去了一趟列印房,隨後走向火箭A班。

晚自習的時間,大部分班級都在寫作業,但極個別班級還在講課,火箭班就屬於後者。

步究銘單手揣兜,站在講臺上講課,正講得興起,他餘光瞥見一道身影。

暫停講課,步究銘看向門外,雙手環胸,饒有興趣地問:“談瓷同學,你有什麼事情嗎?”

火箭A班的人齊刷刷轉頭,看向門外的談瓷。

南琪兒攥緊了拳頭,她來這裡幹什麼!

感受到強烈的敵意,談瓷抬眼望去,觸及到南琪兒的視線。

沒有把她放在心裡,談瓷移開眼,目光在教室裡掃視了一週,直到搜尋到了黎希行的位置,她才收回目光,轉頭看向步究銘。

正了正臉色,談瓷正要回答他剛才問的問題,可還沒張口就被打斷。

黎希行在她說話前就高高地舉起了手,興奮地開口:“老師,她是來找我的。”

步究銘看著談瓷。

談瓷點了下頭:“老師,我找黎希行同學。”

步究銘衝黎希行做了個手勢,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