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督背誦的過程中,談瓷還會遇到幾個強硬的刺頭。

沒再和他們硬剛,談瓷直接示弱,裝小白蓮花。

說話依舊陰陽怪氣,但是她這次卻是以集體榮譽的名義壓垮他們。

——你如果不大聲背的話我會很傷心的,我傷心的時候可能就沒心思教你們物理了。你確定要因為個人原因而使整個班級都受牽連嗎?

——沒說你一定要背啊,但月底我們全班可能都要因為你的不作為輸掉,從而被楊輝狠狠地鄙視笑話。當然你放心,我們肯定是不會怪你的。

——好的,你不背就算了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最多就是論壇重新開通後,我們再被其他班級罵得體無完膚罷了。唉,但你也不要擔心,二十三班都是講義氣的人,大家有難同當,絕對捨不得孤立你的。

——你們這麼怠惰倒是沒什麼,就是可憐了那些認真背書的人了。哦同學,我不是在說你拖後腿,你可千萬不要多想哦,都是一個班的人,他們會無限包容你的。

明明已經憤怒到想要將你往死裡罵,卻還非要裝成弱勢方。

她說的那些話,最後都可以總結成一個意思——“如果你做了錯事,二十三班會很生氣,但二十三班會原諒你包容你偏愛你無底限的依舊接納你,但你真的捨得拖累二十三班,讓二十三班的人失望嗎”——一句話說的千迴百轉,字裡行間透露著十足的綠茶白蓮婊氣息。

瞧著她作死的模樣,南勉都覺得頭疼。

就這樣一連招惹了半個教室的人,談瓷功成身退,走到最後一排。

回到座位坐下,談瓷淡定地掀開電腦,開啟一個空白檔案,利落地拉了幾個表格,根據記憶,迅速將每個人的學習情況進行了記錄。

旁邊的南勉偷偷瞟了眼她,看了還不到一秒,他就聽到一道仿若來自地獄的聲音。

他聽到談瓷說:“我親愛的弟弟,你的作業也是抄的吧?”

南勉只覺得喉嚨一緊,他艱難地發出聲音:“就只抄了最後一題的最後一小問而已。”

合上電腦,談瓷似笑非笑地瞧著他,重複:“而已?”

南勉呼吸一窒,立馬錶態:“沒有下次了。”

談瓷微眯起眼,聲音透露著威脅:“你最好是。”

南勉嚥了口唾沫,鄭重地點了個頭,隨後在談瓷危險的目光裡,立馬投入到新一輪背誦當中。

將接下來一週乃至一個月的複習計劃全都安排好,談瓷吐出一口濁氣,饒有興趣地看向周圍努力背書的人。

物理屬於理科,更注重邏輯思維,大部分內容理解即可,背誦的意義其實不是很大。

但對於這群基礎碎成渣的人來說,熟知基礎概念和各種定義定理是非常有必要的。

鈴聲再次響起,意味著早讀課結束。

大部分人立馬從背書的狀態裡抽離開來,喝水的喝水,躺屍的躺屍。

談瓷從桌肚裡掏出一沓嶄新的紙,那儼然是全新的試卷,但內容卻和昨天發的那一堆一模一樣。

談瓷將手裡那一沓遞給楊君寶,讓楊君寶去發了。

楊君寶看了眼那試卷,這才想起來昨天談瓷列印的量遠比班級人數要多,昨天發完卷子後還剩了一小沓來著。

想到這裡,楊君寶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,皺萌皺萌的,他目光幽怨地看向談瓷。

難不成她早就猜到他們不會好好寫試卷?

不可能,絕對是巧合,楊君寶這麼勸說自己。

但心裡還是隱隱猜測著另一個可能。

好像不管是他們的抄襲還是反抗,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
那她也太······變態了些。

楊君寶一邊腹誹一邊把試卷發了,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