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願不知季宴禮為何突然問起此事。

他這幾日忙著跟特別區的人鬥智鬥勇,都沒怎麼關注過季公館的動向了。

不過之前依稀聽人提起過,說是北上的一搜貨船出了問題沉了海。

之後鴻峻受傷,三爺震怒,往來倭國的貨船皆被莫名其妙的扣押炸燬。

特別區的人氣的不行,偏偏又找不到下黑手的罪魁禍首。他們都懷疑是季宴禮的人乾的,就是找不到證據。

特別區的人大概是覺得氣不過,氣勢洶洶大張旗鼓的找原來,找來找去後來不知道怎的竟然找到了自己人頭上。

兩方勢力差點兒為此打起來。

沈願也不是愚笨之人,稍微動動腦經一想,便聯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
他心下微微一驚,“可是那內奸壞了三爺的事?”

“無妨。”

季宴禮眉目淡淡的,瞧著似乎是真的不在乎,“不過是一個跳梁的小丑而已。”

他轉而又道,“程雲庭之前是不是找過你?”

沈願驚的心口一跳,頗有些差異的掃了季宴禮一眼。

他沒想到,季宴禮竟然連這個都知道。

偏偏他顧忌季宴禮和程雲庭微妙的關係,未免季宴禮多想,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。

真沒想到,季宴禮竟然知道。

沈願猶豫了一下,斟酌開口道,“程雲庭不知道從哪裡知曉了我的身份,他來找我,主要是為了示好。”

沈願頓了頓,遲疑道,“我瞧著那程雲庭言辭之間,大概是不知曉三爺您同屬下的關係,他以為屬下和您是兩個陣營的人。”

季宴禮嗤笑一聲,“程雲庭雖然混了些,不過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拎得清楚的,也算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。他同你示好,你受著便是。”

沈願頓時有些意外。

程雲庭同季宴禮不合,他同程雲庭私下交好,這不是在打季宴禮的臉麼。更有甚者,可能還會背上私通的嫌疑。

季宴禮輕描淡寫道,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當初我既然收你進季公館,便是認同了你的人品。你是什麼樣的人,我自然願意相信。”

沈願心中五味雜陳。

“那程雲庭那邊……”

季宴禮手指輕敲桌面,“程雲庭那邊你不用擔心,若是他有意交好,倒是一個好機會。”

聽到季宴禮這麼說,沈願心中便有了數。

沈願上傳的時候,季宴禮便站在碼頭邊上目送他離開。

離開之後,他便進了碼頭的小別墅裡面休息,在沙發上靠了一會兒,瞧著時間差不多了,他便準備起身。

偏巧這個時候,謹一風塵僕僕的推門二入。

“三爺。”

謹一朝著季宴禮的方向走了幾步,停了下來。“三爺,屬下打聽到了一些事情,不知道三爺有沒有興趣聽。”

季宴禮眉眼冷淡的睨了他一眼,微微挑了挑眉,“有話就說,什麼時候,你也學會賣關子了。”

謹一遍湊近幾步,“屬下也是無意間才知曉,原來那沈傾來雲城之前,家裡有給提前寫過信的。不過寫封信並不是給季公館的,而是給沈願的。”

季宴禮不著痕跡的瞧了他一眼,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誰讓你自作主張打聽這些訊息的。”

季宴禮這麼一說,謹一便正色道,“三爺贖罪,是屬下逾距了。”

說完這話,他便眼觀鼻鼻觀心,神色嚴肅的立在一旁,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。

季宴禮見他這副模樣,沒好氣笑道,“行了,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?”

明著順從,暗地裡指不定怎麼想。

謹一瞧著季宴禮並沒有生氣,便又湊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