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疑也僅僅存在了一瞬間,即刻他便恢復理智,對著身後擺擺手示意去叫龔老頭,自己則與錢牧周旋:
“錢老師您又在說笑了,之前的時候咱們雙方不也合作的挺愉快的嘛!”
錢牧沒有理會,也許他根本就不屑理會。
見對方表現的很是冷淡,鐵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便,也就不再多言。
沒過多久,龔老頭便被跑去求援的孫琪給喊了過來,見面的第一句話幾乎與鐵蛋所說的如出一轍:
“樂隊成員臨時變動之前也不是沒有過,錢牧這次這是怎麼了?”
“龔老師,您和我說,她是樂手還是歌手?”
錢牧沒有回答,而是指著李卉玄詢問龔老頭,笑容詭異讓人難以琢磨。
“這次演出當然是樂手啦。”
龔老頭對著李卉玄凝視片刻,無比肯定。
“如果只是樂手,那無所謂,誰上都一樣,可她的身份不一般,我不想和一個完全不認識的新人扯上關係,你應該懂我的意思。”
龔老頭沒有馬上回答,低著頭開始思索,鐵蛋也沒有解釋,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待結果。
李卉玄內心緊張到極點,很是期待龔老頭能夠說服錢牧。
此刻她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,錢牧不想被自己趁熱度,所以慣例也僅僅只是慣例而已。
“我們還是到旁邊聊聊。”
龔老頭並沒有思索太久,說罷轉身走向一旁。
“好吧!”
錢牧無所謂地攤攤手,跟著龔老頭走到一旁。
二人湊在一起,遠遠地看起來交鋒很是激烈。
遠觀眾人並不知曉那邊正在進行怎樣的博弈,只能從動作猜測到底是誰佔據上風。
兩三分鐘後,錢牧不在說話,龔老頭則無奈地嘆了口氣,扭頭點手叫鐵蛋過去。
簡單叮囑幾句,龔老頭便陪著錢牧一同回房車休息,鐵蛋猶豫片刻,拿出手機先撥打了一個電話。
很快司機趕到的現場與鐵蛋匯合,簡單溝通幾句後,二人回到人群中。
“卉玄,我希望你可以有一個心理準備!”
面對李卉玄,鐵蛋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輕咬嘴唇,眼神飄忽。
“我知道,錢牧老師他不需要我上場。”
李卉玄的臉上面露輕鬆之色,就如同如釋重負一般,
“不上場也好,這樣別人就不會看出端疑,我根本不會吹小號,而且吉他同樣彈的很爛。”
“你能這樣想也是好的!我們幾個只是樂手,根本左右不了大咖的想法,不過你放心,下次再有機會我一定安排到位,到時候咱名正言順的上臺。”
鐵蛋伸手拍了拍李卉玄的肩頭,很顯然他能感覺到李卉玄的失落。
“謝謝鐵蛋老師——”
李卉玄鄭重地點了點頭,強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。
“哥,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,待會兒我們幾個都要登臺,卉玄麻煩你照顧一下。”
鐵蛋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多地安慰之詞,演出將至也只能將李卉玄交給司機照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