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紀大了,就總想挪挪窩,這不,剛好有個機會,就跟著年輕人出來一起轉轉。”
“您還需要什麼機會呀,以您的實力,還不是想去哪裡去哪裡!”
“那不一樣,老年人出行,無非就是旅遊喝茶打太極,時間長了也沒啥意思,但是跟著年輕人能接受新鮮事物,也好讓時代把我這個老古董淘汰的慢一些。”
“瞧您說的,您老永遠年輕。”
“那豈不是真成老了不死了?”
老少二人先後調侃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,看起來很是親密。
“那我先去化妝了,時間緊任務重,等演出結束後龔老師我們兩個再敘舊。待會兒還要麻煩幾位樂手老師再簡單對一下——”
錢牧看了看時間,對著眾人微一欠身,在三名女助理的簇擁下登上舉辦方安排的房車。
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,李卉玄感覺還不錯。
錢牧給人的第一印象比較溫和,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。
龔老頭將主場重新交給鐵蛋,自己則回到帳篷坐下休息。
鐵蛋清了清嗓子,開始安排:
“這次上臺是六個人伴奏,所以隊形得稍微變一下,喬逸和洪波你們兩個人都在中間,待會兒擺位的時候注意左右分開點。”
鐵蛋說完若有所思掃視一圈,繼續補充,
“我和孫琪在鍵盤一側,習朗和卉玄你們兩個在另外一側。卉玄你就站邊上,那個位置距離我們兩把吉他最遠,很適合現在的你,不過開場的時候你要站到最中間,吹完前奏馬上回位。”
“明白!”
李卉玄弱弱地答應一聲,回答地很是心虛。
她哪能不明白鐵蛋為何要這樣安排,對於自己來說,前奏是高光時刻,其餘的都是垃圾時間。
只有待在在最不起眼的地方,沒有對比也沒有鏡頭,才能安安全全安安靜靜的濫竽充數。
站位已定,鐵蛋安排眾人再次除錯樂器,確保演出時能夠做到萬無一失。
雖然自己的吉他不開麥,但李卉玄還是和小夥伴們一起很認真的給吉他調音。
一切準備就緒,隨後便是漫長的等待。
直到日暮時分,錢牧才從房車上下來。
看著裝扮野性十足的錢牧,李卉玄不知為何,居然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。
鐵蛋則趕忙帶著眾人迎了上去,與錢牧打過招呼,雙方開始核對演出細節。
歌曲提前選定,演唱順序也沒問題,但是到了樂隊六人具體分工和李卉玄小號Solo的時候,錢牧卻不在點頭,而是一臉冷漠地注視著李卉玄:
“剛剛我問過舉辦方,她不在這次的樂隊名單中。”
“是的,她是我們公司新簽約的音樂人,因為時間的關係沒有事先安排進來,不過您放心,她是送的,就當混個臉熟。”
鐵蛋笑著解釋,沒有絲毫緊張,顯然之前沒少幹老帶新的勾當。
“既然不在演出名單裡面,那就不能上場,這是規矩!”
錢牧絲毫不理會鐵蛋的笑臉,話語很是冷漠,全然沒有一絲感情。
場面一瞬間變得很是寂靜,就連隔壁喧鬧無比的現場之聲都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。
鐵蛋笑容凝固,動作停滯在空中,顯然此刻他的內心一片空白,事態發展已經超出他的控制。
其餘幾人的臉上也或多或少表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。
顯然今天發生的狀況是以往從未有過的,但卻又在意料之中。
李卉玄一臉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,她有些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,錢牧為何會說這樣的話語,自己上場難道不應該是早已安排好的事情嘛?
鐵蛋的